直播间顿时一片黑暗。
【哎,哎,怎么关了?我正看得起劲呢,老罗这么暴躁,后续肯定会有惊喜】
【江泠兮不是一直唯流量马首是瞻嘛,这么好的噱头居然不用。】
【她莫不是在欲擒故纵?】
【一个花瓶能玩什么计谋,还欲擒故纵,扯呢!】
【我不管她玩什么,老罗出来前我就死这了。】
【同死!】
江泠兮让季青留下,在院外陪着节目组的人,她带着苏晴茉跟随老罗去了客厅。
一进到屋子,罗知源就摊牌了:“我绝对不会参加任何综艺,这是我的底线。”
“老罗,世事无绝对,您还是别把话说死了。”
江泠兮也一改在镜头前的卑微,开始拿起了姿态。
罗知源一看这架势,心底的厌恶又攀爬了上来。
“你和张强一样的无耻,签约之前各种讨好,签完以后翻脸不认人,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
“诶,您这可有失偏颇了,我能和他一样吗?我比他恶劣得多!”
江泠兮故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的音节,把市井流氓的无赖深刻的演绎了出来。
“···”
她接着从小挎包里拿出合约,翻开第二页,指着最下面的条款说道:“看到了吗,乙方必须无条件服从甲方的安排,如有拒绝,需赔付由乙方造成的甲方的所有损失。”
“这分明是霸王条款,我要告你们。”
“告我们,你有钱吗?”江泠兮挑眉看着他。
来之前她可是让郑欢欢把他的底全都摸清了,人前他是艺术家,民乐的遗珠。
人后,他是个一心沉浸艺术世界,不追名不逐利,一路狂撒人民币的冤大头。
他把演出所得无私捐献给每一个和艺术沾边的地方,唯独不给自己的家人。
儿子没钱买房,谈妥的婚事也黄了,老伴夹在中间周旋无果,也随着儿子离家出走,在外面租房相依为命。
说白了,他就是个众叛亲离的败家玩意儿,跟她讲艺术?她绝逼把这艺术系大饼,处理得服服帖帖。
罗知源表情僵了僵,暗暗攥紧手掌。
“老罗啊,跟资本作对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且不说你没钱解约,再者,你如今的生活看似闲适,实则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你已经多久没有演出了?你之前赚的钱也被你败得差不多了吧,光吃老本能饱吗?”
“饿不死就行。”
“对,你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你想过自己的老伴和儿子吗?”
罗知源眼神微动,懊恼的情绪一闪即逝。
“你早就到了抱孙子的年纪,却迟迟不能承欢膝下,为什么?老伴分明能过闲适日子,种花养鸟,带带孙子,却被迫出去帮人洗碗,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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