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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外的手腕,又笑了,“您出门这么着急?怎么连手表都忘了戴?西九龙总区警署的传唤固然紧急,但也没急到连表都来不及戴的地步。这么大一个白色的印子在手腕上,想必原先一定带了一块常年不摘的爱表。”

张庆哲下意识拉着一下衣袖,遮住手腕。

他故意换银镜,没戴手表,就是因为知道了ICAC正在查贪污。这次查得那么严。要是戴个不符合收入的名表进西九龙,几乎与挑衅无异。

张庆哲心思电转,哈哈笑道:“这还是我以前的眼镜,年岁上来了,眼睛也看不清楚,新配的那副洗澡时不小心被我弄到地上,坏了。正好总区警署需要我们配合调查,我也来不及修,潦草找了旧眼镜,随手一戴就来了。”

他说着,低头整了整领结,“哎,连领带都没打好,手表也忘记戴,实在是失礼。”

简若沉对他换眼镜和不戴手表的真正理由心知肚明。

这老校长演得挺不错,跟当年江含煜顶着寒风扯开衣领在学校门口等他时的演技有一拼。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默地看着张庆哲。

张庆哲浅笑着与简若沉对视,一分钟时还稳如泰山,到了五分钟时便在心里打起鼓。

这顾问光看不问是什么意思?

在想什么呢?

十分钟,张庆哲心中焦灼,不自觉将纸杯里的水喝了个精光,他咳咳嗓子,又整了整衣襟道:“这个调查……需要我怎么配合?”

简若沉恍然“哦”了一声,好似才回神,“我刚才还在想,你为什么会觉得西九龙叫你来是为了配合调查。您是被作为犯罪嫌疑人传唤,这回您听明白了吗?”

张庆哲面色一僵。

“还有。”简若沉抿唇道,“与您一同被传唤的还有莫尔克林以及德诚小学校长仇嘉文。请您态度稍微端正一点。”

张庆哲面色发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需要律师。”

张星宗边做记录边道:“在重案组第一次讯问结束或者开始拘留您了之后,您才有权聘请律师,现在是我们第一次质询,所以不能请的~”

他早已谨遵简顾问教诲通读香江法典,将律法烂熟于心,就算当场转行当辩护律师也没什么问题。

可不要小看文职!

张星宗想着,挺起胸膛,很是骄傲。

真帅,这么帅的台词终于轮到他了!可惜尾音没压下来,没简顾问用刑法压人时威严,还可以再学。

张星宗眉眼低垂,暗暗反思。

张庆哲只觉得他气势逼人,进门时仅存的侥幸心理在这一唱一和之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简若沉见他两腮发抖,气势散了一半,又道:“重案组时间有限,不得不三个人一起问,反正你们犯的错都差不多,谁先招了,就算他改过态度好,戴罪立功,可以争取少判甚至不判。”

话音落下,张庆哲屏住呼吸咽了咽口水,口腔干涩,舌苔像是砂纸一般磨着上颚,叫人呼吸凝滞。

张庆哲徒劳开口:“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两个人。”

简若沉将一角沾上了血的流水单放到桌上,“你不认识?不认识莫尔克林为什么会给你名下的账户汇这么多钱?”

血是他中枪后流上去的,如今已经变成褐色,干涸的血液将薄如蝉翼的银行汇款单据弄出几道褶皱。

灰色的,极小的数字密密麻麻爬在单据上,看得张庆哲眼前发黑。

这么要紧的东西,竟然被简若沉拿到了!

莫尔克林在干什么!

张庆哲想不通,本能地照着三人早就商量好的话来说,“明仁小学是英资私立学校,莫尔克林先生很有善心,经常捐款。”

这话把简若沉听笑了,“捐款?”

“既然是捐款,那你来说说这些钱都用在了哪里?根据ICAC调查,明仁小学近十年来并未新建任何大型设施,连操场的胶皮都只换了一次,你说这个捐款到底用在了哪里?”

简若沉扬手,将刘奇商送来的ICAC调查报告“啪”一声摔在张庆哲面前。

响亮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