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刚行驶起来摇摇晃晃的,那男的推着个超级大箱子急忙急火地走进去,粗糙的箱子表面不小心擦到池星的膝盖。
“我操!”池星条件反射地抬起左腿,她今天穿的是短裙,膝盖裸露在外,被那硬质的塑料箱面磨掉了一层皮,瞬间一片粉红,还有星星点点的红点。
别人是为了好看在膝盖上打腮红,池星现在连腮红都不用打了。
那黄发男听到池星的惨叫,赶忙转身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
池星查探伤口,也不敢用手指触碰,只能轻轻地摩挲伤口周围的肌肤。
季承小心地牵起她的手,蹲在她面前,往她的破皮的地儿吹了口气。
“疼吗?”他满眼心疼地望着池星。
池星感觉脸一热,牵着他的手想拉他起来:“不疼。”
对池星来说这些都是小伤口,三天就会好的,所以也并不在意。
旁边的男生还在道歉,池星对他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没事。”
那男生得到池星的谅解放宽心,就坐在池星旁边。本来他双臂还随意地搭在两侧扶手上的,猛然对上季承凶狠且警告的眼神。他顿时收手,规矩地把自己缩在位子里。
季承收回目光起身:“等一下。”
池星也不知道等什么,后知后觉地点头,就见他伸手从行李架上翻找自己的包,而后从里面掏出一包便携式碘伏棉签。
季承取了一根,折开一角,碘伏就将另一头的棉絮染红。他蹲在池星面前,小心替她处理伤口。
列车上无聊的人总喜欢东张西望,池星感受到周围一圈人奇奇怪怪的目光。她的身体朝季承靠了靠,细声地问:“你怎么还随身携带着这个呀?”
季承处理完,将包装和废弃棉签一起收好捏在手上,抬头对上她亮亮的小鹿眼:“之前暑假不是拍那种类型的剧吗,比较容易受伤,就随身带着的。”
季承起身去丢垃圾,等他再回来时,池星给他发了条微信:“那你有没有受伤?”
他嘴角微扬,对她摇了摇头,琥珀色的狗狗眼里全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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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就这么站在池星对面又一节课的时间挨到下车。
火车站到家其实还有一段距离,本来想坐大巴的,但看到季承这么个富贵公子哥站了一路腿都酸了的份上,池星改成打的。
又是半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季承定的酒店就在池星家附近大概八百米的路程。她决定先陪他去整东西,然后两人出门吃个晚饭,最后再回家。
确实是这样计划的,但是情况有变。
池星跟在季承屁股后面进的酒店。他定的房间是豪华单间,池星头一次见识到,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里面的布置呢,他的身影黑压压地笼罩下来。
池星整颗心咯嘣一跳,下意识地背贴门。门锁头扣上的那一刹发出清脆的声响,季承用双臂圈住她所有的路。
孤男寡女的,还是在酒店,周围温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池星心里浮起一丝燥,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