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吸溜几声,双手环绕在双臂上摩挲几把,一副掉进冰窖里的样子。池星一看他穿的是短袖,感觉自己全身也跟着一起冷了。
“行行行!”池星朝杨奇摆手,才看杨奇几眼的功夫,另一只手就被季承紧紧牵住。
她转头,季承躺在枯叶堆上,一双委屈巴巴的狗狗眼望着她,牵着她的手晃了晃。
不过季承穿得是长袖长裤,感觉比她暖和多了,池星倒也松口气。
在她的视线下,季承牵她的手稍稍缩了缩,却又忽然攥紧,拉了她一把。
池星故意凶凶地瞪他:“你干嘛!”
季承从长椅子上爬起来,头发上还扎着两片枯叶,衣服上也粘着有。
池星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嘴角勾了勾。
“我以为你不回我消息,我们之间再也没可能了……”季承低着头说,语气断断续续着,好像受到莫大的委屈。
“我看你消息半天发不过来干等着着急,就去打游戏了嘛!谁让你自己戏多!”池星反驳,语速飞快,“那个私有星星的武器外观!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才没搞到的!哼……”
季承另一只手也牵住池星,将她拉近了些:“对不起。”
池星抽出手,把他头顶和衣服上的枯叶都摘掉。
晚间将近十二点,街道上根本其他学生,原本热闹的球场也归于安静,只有明晃晃的路灯亮着。
中秋的月亮圆又大,漫天星辰伴月光入眠,几抹薄云如少女的纱裙将朦胧的光亮笼罩。
月光轻洒在他的脸侧,给他的轮廓渡上一层柔和银辉。
她捏着那片枯叶戳了戳他的脸:“我看你神志挺清醒的嘛,哪里一塌糊涂了?”
季承擒住她的手,按在他的左胸口:“这里,想你想得一塌糊涂。”
池星摸到他的胸肌,隔着棉制布料的手感还是很好。她没忍住,心里一顿小鹿乱撞。
池星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跳,鲜活的震感传递到她的掌心里,让她忽然想起运动会跑完八百的那个梦。
他倒在血泊中,她用佩剑贯穿了他的心。
而现在,仿佛她的指尖再往里探三分,也同样能触碰到他的心。
而他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心甘情愿把一颗心让她捅让她挖让她伤。
池星触电般地收回手,有些余悸。
“星星……”他的手又攥紧了几分,季承抬头望着她,满眼的乞求,“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
“是一池星星和小别打的以前,还是池星和季承的以前?”池星看着他的眼睛,弯腰和他平视。
季承怔愣数秒。
似乎都不是。
那些过往好像都回不去了,又好像都历历在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