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他们的私人恩怨就是动机。”
夏皇:“动鸡?”
二皇子也是听黎余墨说的:“回父皇,就是他杀人的初衷。”
夏皇点了点头:“分析得很有道理,何侍郎,你在刑部多年,怎么看?”
此时跪在地上的男人被侍卫压着肩膀:“不不不,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对同僚起杀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家族有恩怨,但我至于在蹴鞠的时候杀人吗?”
林疏在大家都专注于草率锁定凶手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死者。同样,黎余墨也凑近看了看,但黎余墨还是认定死者就是他杀,并没有再给二皇子传话。
林疏自己当过多次死人,并不怕死人,他蹲在旁边仔细看了一会儿L,然后回到太子身边。
夏季陵小声问他:“看出什么了?”
林疏不答反问:“太子想出风头吗?”
他俩现在靠得很近,夏季陵都能闻到他发上的茉莉花味,苏锦瑄用的是茉莉花味的皂角,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一直没什么兴致的夏季陵打起了精神:“哦,怎么个出法。”
林疏说:“您还记得第一个进球前,有个人被蹴球砸到脑门吗?”
太子:“记得,二弟吓得还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林疏:“我怀疑张校尉是先被蹴球导致,这中间可能受了伤,但他没感觉到,之后突然倒在地上,再次磕到头。他的脑袋在双重撞击下,导致七孔流血。”
太子:“你是希望我去告诉他们这个真相?”
林疏:“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冤枉。”
太子:“你心还挺软。”
林疏又扯了扯他的袖子:“殿下,您说吗?”他就是不喜欢二皇子对太子说话的态度,有仇当场就得报,更何况是他们自己送上来的把柄。
夏季陵只觉得自己的袖子像是要被烧着了,苏锦瑄到底是跟谁学的,太会撒娇了,可真是个娇气的纨绔,哦,他现在是一个聪明的纨绔。
夏季陵突然出声:“父皇,我记得张校尉在一开始前就被蹴球砸到过脑袋,那球力道很大,我们当时都替他感到疼。”
众人见平时见到事都不搭腔的太子突然开口,都觉得惊奇,夏皇最近因为钱庄的事对他态度有所缓解,倒没什么惊讶,他觉得太子最近有了朝着积极的方向变化,可喜也是可惜。
夏皇:“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被人用手肘撞击到脑袋死的?”
夏季陵早已学过御下的道理,他说道:“何侍郎相信刚才也看到张校尉脑门上的伤,沈太医并没有看蹴鞠,故而不知道前面的事情,他只能得出张校尉是死于撞击,并不知道过程。”
何侍郎心惊,他觉得自己差点就听信了二皇子的话,一桩冤假错案经了他手,被人翻了案,他的家族这辈子就完了!
何侍郎立即认错:“是是是,我竟忘记张校尉被蹴球砸到一事,是卑职的疏忽!”
夏皇点头,他对太子的细心很满意,对何侍郎冷着脸道:“嗯,是有点疏忽了,快去查!”
他这次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亲自到张校尉倒下的地方仔细勘查,终于张校尉脑袋着地的位置找到一块藏在草地里的石头。
何侍郎惊喜,他带着那块石头过来,说道:“陛下,一切都说得通了,人的脑袋是何等脆弱,张校尉先是被球踢中脑袋,这是第一次被击中,接着,他强忍着受伤没有停下来,跑起来后有眩晕感,他倒在地上,正好磕在这石头上,于是便出现了沈太医说的七孔流血。”
二皇子冷冷地瞪了一眼缩在后面的黎余墨,心里轻微不爽,他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另外一位官员是凶手。现在好了,居然不是什么凶案,而是其他原因导致,丢脸丢大了!
黎余墨自己也郁闷,他明明听到那两人在出场前就吵了一架,恨不得杀了对方才好,竟然不是凶杀案?
解决一桩案件,张校尉的尸体也被抬走,这边毕竟是猎场,还得送回去给仵作再验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