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不,这不是最后。
罗伦佐再次蹲下,平视坐着的莫楚盈,“我不介意,越是不堪,你才越能记住我。”
愤怒染红了眼眶,她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眼前是条狗是条狗是条狗。一边伸手按下了坐便器抽水开关——遮掩声音。
很聪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把羞耻感降到最低,罗伦佐真是越来越欣赏她了。
但莫楚盈生气了,一会被打也好,他叫人来帮忙按着她也好,她一律拒绝配合。
把自己清理完毕以后,她开口,“本来我以为只是没有你看得上的女人所以才单身,现在看来,你这样恶劣的性格有女人能看上你才是奇怪。”抱歉了,她一生气就容易口出恶言,反正最坏的下场不过是像第一天一样被粗暴对待,忍忍就过去了,大佬答应的明天放她走应该也不好意思食言。
罗伦佐眯起眼睛,还没有人敢谈论他的感情生活。眼前的小动物似乎有些触底反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眼泪都没干就开始闹脾气,胆子真大。
“我猜你一定是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之前你的床伴一定都很顺从你,甚至讨好你,而抗拒的也一定是让你失去胃口的那种抗拒所以……”
罗伦佐脸色变了。
“不用感到奇怪,你这种地位的人,扑上来的女人甚至男人一定不少,但你……一直会疑心他们到底是看上你的地位,还是财富,还是有求于你。”
全身赤裸的莫楚盈站在他面前讲这些话却并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抱歉,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挺伤人的,请你仔细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你,都是为了你的名-誉-地-位-财-富-权-力,这样听懂了吗?”
罗伦佐手覆上她的脖子,真想让她闭嘴啊。
“所以,在mousel河畔认识的我,不知道你身份的我,是最好的试验……你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魅力——咳咳——”
罗伦佐的手收紧。
“但我,很快就发现你的背景不太正常——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能设计逃跑——咳咳——所以,你对我的好奇心前所未有,就像捕猎的时候一直在你手下逃掉的那个猎物,她,不一定是森林中最美的那个,但一定是你最想征服的那个。而我,恰巧是一个女的,所以征服的手段就更多。”
罗伦佐松开了手,转身出去,“cynara,你确实是知道怎么破坏我的欲望,我需要重新考虑和你监管人的约定。”
不该让她开口的,等下还是给她戴上口球吧,这个啰嗦的小动物。
罗伦佐叫人把她拷在了地下室桌上,嘴里重新塞上了口球,用她最害怕的马鞭一下一下抽打着前几日温柔抚摸的后背。很快她再次开始哭泣,背上已经皮开肉绽。
很好,就让你这么记住我,直到我们下次再见面你也不会忘掉这个痛。
叫手下出去,把伤痕累累的她就这么压在桌上,粗暴地侵犯。
过了一把嘴瘾,成功惹毛罗伦佐的莫楚盈不后悔,但很痛,听到重新考虑约定的时候她有些慌了,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索性让罗伦佐先发泄完了再考虑怎么补救。
手铐和口球都摘了,罗伦佐看着跪在地上的她。
“舒服了吗?说了一堆话除了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像一个心理医生一样剖析了他的感情心路历程,他可并没有付费的意思。
“不当着你的面骂你怕以后没机会了……”
“呵,你放心,有的是机会,我可以一直把你绑在我身边。”
“黑手党大佬说话不算话传出去会很丢人的。”
“……”
再打一顿吧,实在是忍不了。
抓过她按在腿上用手在屁股上打了几十下。
打吧打吧,只要能放她明天走,再多打一会也行。
“怎么不哭。”
“用手打还好……鞭子是真的疼……”
“你倒是还敢说实话。”
“所以我明天能回家了吗?”
罗伦佐叹了口气,没说话。小心避开后背几处打的严重的地方,抱她上楼。莫楚盈自觉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嗯,不说话就意味着有戏。
入夜以后的小别墅开了窗有些冷,守卫的眼神都很自觉不去看莫楚盈,但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毕竟刚开始那几天都经历过一遍了。
背上都是青肿淤血还有几处破皮,屁股上用手打的倒还好,龇牙咧嘴地随便冲了一下擦了擦除了后背的其他地方——疼痛后置的感觉现在才袭来,可能是热水和蒸汽加重了吧。
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忍一忍闭个嘴,明天还能完好无缺地回家。刚才是真的在气头上了。现在无比感谢罗伦佐准备的露背睡衣,他是不是有什么先见之明还是早就准备要这么打她一顿……人心险恶啊其心可诛啊。
“活该。”欣赏了莫楚盈面目狰狞地洗澡估计背地里又骂了他好几遍,把叫人准备好的药膏丢给她。
用着怪异的姿势往后背涂药,她不太指望罗伦佐能好心到帮帮她,主打一个糊弄了事,挖了一大坨就随便涂涂。罗伦佐已经没眼看了,她后背淤青破皮还有没涂开的药膏……
于是没忍住把她按床上开始加工那一坨坨白色的药膏,但下手并不温柔。
“嘶——太疼了,轻一点——别按……”,揪紧被子,连脚趾头都在绷紧。
涂好以后拍拍她的屁股,“好了,起来。”
“哼,今晚只能趴着睡了。”她拍了拍枕头抱到怀里把头埋进去,另一只手把被子拉到腰上面一点。太累了,让这一晚上赶快过去吧!
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略掉莫楚盈背上的痕迹,罗伦佐突然觉得以后每天晚上身边睡着这样一个小动物也不错,不想放手的心又加重了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假装睡着的小动物突然睁眼,“是不是突然觉得身边有个这样的床伴感觉很不一样?”
罗伦佐皱眉,有些被看穿心思的生气,“你倒是不怕被灭口。”
“你现在灭口大生意就全黄了,商人还是利益为重好些,别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没有听到回应,俩人互相看着,最后还是罗伦佐忍不住开口,“突然觉得你没那么简单,有两个监管人,还能够被阿卡拉庇护,卡洛和他侄子都能为你说话。”
“哼,庆幸吧,我没什么武力值,不然早就把你打出屎了。”重新闭上眼,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赶紧睡觉。
罗伦佐把被子轻轻盖上她的背,也学着她的姿势抱了个枕头趴着睡,但过了一会,觉得把后背露在外面有点危险,又调整回了仰面朝天的姿势,啧,到了他这个地位,有些事情变得奢侈了起来,比如说趴着睡。
早上起来以后莫楚盈问罗伦佐要了一件他的休闲棉麻衬衫,在腰间松松地系了一根长丝巾当连衣裙,毕竟背后的伤痕看着还是有些惨不忍睹的。
看着莫楚盈难得早起、陪他吃早饭、在书房安静地看书陪他开会,但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放她走。
“你不好奇他们什么时候来接你吗?”
“哦,你很急吗?”咬了一口厨房刚烤的曲奇饼干,最后一天了,罗伦佐开始变得有点人性肯给她多点吃的。
“不。”
翻了个白眼,既然是今天走,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总不可能在床上继续啪啪啪一天,那他这个大佬的脸还要不要了?所以她不急,但他急。一上午了,时不时就看她一眼,真当她没发现呢。
看吧看吧,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罗伦佐,你费劲吧啦抓到的猎物就要回家啦~
罗伦佐看到莫楚盈明显心情大好,心情更加阴郁——啧。
辰凡他们是下午才来的,午饭后过了一会,还带了一个小盒子作为礼物。
罗伦佐接过礼物并没有打开,但是莫楚盈很好奇。金条?支票?还是藏了商业秘密的u盘?
她已经背上了修斯买的绒毛小包包也戴上了爱心耳夹精神抖擞地迎接自己的家人,罗伦佐没有给她准备什么首饰配饰,估计是觉得影响上床没必要吧。
“这几天非常感谢罗伦佐先生的款待,那我就回去了~”礼貌且得瑟地告别,然后被罗伦佐一把按在怀里。
“替我转告你的监管人们,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叫你来陪我……”小声在她耳边警告。
?!
莫楚盈愤怒地转头看向辰凡、魅影两人,微笑,带着杀意的气息——妈的,又坑我!
笑不出来了,她的脸瞬间垮下来了。
走近两人,用小声到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无论你们想对罗伦佐做什么,给我立即停止!”
不过其实辰凡和魅影已经放弃了暗杀罗伦佐的想法,就像他们讨论的那样,黑手党的报复,他们承受得起,莫楚盈不行。可杀意这个东西——你珍爱的小动物被人扣留了十几天被肆意欺负,作为主人,只是释放一下杀意已经很客气了。
“各位回程的航班我有准备小礼物,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看着这个以后绝对不会再见到的黑手党大佬,再想了想刚才男人的“威胁”,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决定最后缓和一下敌我双方的关系。
上前,垫脚勾住罗伦佐的脖子,附在耳边悄悄地,“罗伦佐,谈个正常的恋爱吧,我觉得你不变态的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嘴角抽搐,谢谢你啊,中国人都这么夸人的?
别墅又回到了先前的状态,罗伦佐坐在书桌前沉思了一下,伸手打开桌上的礼物盒——啧,叫他们来接人的时候带一张莫楚盈的照片,居然只给了一张背影。
斯里兰卡城墙上揪着红围巾踢着拖鞋的莫楚盈,被罗伦佐摆在了书桌上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