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毛衣,而方才掉落的外套,就是他的羽绒服。
林初盛呼吸一沉,胸腔翻涌着热意。
“你怎么在这里?”
“不放心,一路跟着你。”季北周拾起掉落的衣服,轻抖两下,又将外套披盖在她腿上,“我想看着你回家再离开,没想到你来了医院。”
“一个人挂水都敢睡觉,真不怕有人把你手机和包给顺手牵羊了?心可真大。”
“你别乱动,我去给你弄点热水。”
季北周说着起身朝另一侧走,林初盛抬头看了眼还剩三分之一的药水,又盯着他渐远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何种滋味,只觉得热烘烘的。
数分钟后
林初盛喝着热水,季北周则偏头看她,“身体不舒服也不说,你倒是挺能忍。”
“不想给人添麻烦。”独自在外求学多年,早就养成了这种性格。
“在学校也这样?”
“学校有室友和同学。”
“男朋友呢?”
“没交过。”也正因为如此,林建业夫妻俩见着季北周才如此激动。
“一直没谈过?你这个年纪,按理说不该没谈过恋爱。不像我,上大学,学校管得严,没时间,如今的工作,也没机会认识异性。”
“这还得归功于你弟弟。”
“小彧?”
“高中时他追我追得紧,到了大学,我们学校男生本就特别少,他和赵茜不认识之前,有空就来找我,不少人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压根没人敢追我,等他恋爱了,我又忙着复习考研……”
林初盛此时想起季成彧,还有些怨念,恨不能冲他屁股狠踹两脚。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小彧耽误你了。”季北周笑着。
“他有很大责任。”
林初盛语气就是朋友间开玩笑的口吻,肯定不是真怪季成彧。
若是寻常,林初盛肯定不会和季北周说这么多话,人生病时总是脆弱的,他的出现,确实让林初盛觉得格外温暖。
心底防线……
一松再松。
护士刚替方才哭闹的孩子扎完针,经过林初盛身边时,看了眼她吊瓶内的药水,“待会儿我过来给你换药。”
“谢谢。”
“感觉怎么样,刚才体温有点高,现在还发烧吗?”
“现在……”林初盛一手吊着水,一手攥着盛有热水的纸杯,也没法试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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