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进来吧。”白存殊面无表情平静说道。
我笑出声,真的感觉到冷了抱着胳膊快步回到会场,经过白存殊身边的时候,他很轻拍了拍我的背好像是在夸奖我回屋的举动。
沈沛霖还在和人应酬,空闲之时,他看到我对我笑,用口型问我:“累不累?”
我笑摇摇头。
晚宴散场的时候,我和沈沛霖在会场门口看到杨素走在台阶上忽然晕倒,后脑勺重重砸在了地上。周围的人都很惊慌,有人帮忙叫了救护车,沈汇隆紧张抱着杨素疾呼救命。
救护车在十分钟内赶到,我和沈沛霖驱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赶往医院。在医院里,沈汇隆看到沈沛霖很愤怒,他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有些凌乱。他瞪着自己的儿子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想这是因为他也在气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不争气。
杨素被诊断出脑震荡需要卧床休息,她清醒后同样不想见到沈沛霖和我,于是我们便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沈沛霖和我开了个玩笑,他在沉思时忽然笑了声说:“其实和他们关系不好挺不错的,否则这会说不定我们还得留在医院里,要跟着担心,那会很累人。”
我哭笑不得点点头,说:“是啊,家庭人际关系很伤脑筋。”
沈沛霖笑放下了车窗让夜风吹进来,我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肩头。
☆、第六十六章
一个工作日,我带林骁将一起去办瑞士签证。我开车去接他,一上车,我便问他证件和资料带齐没有,还坚持要他再检查一遍,我说:“我最讨厌办事白跑一趟,而且我就今天有空。”
可能是我的态度一向比较强势,林骁将在我面前没法矫情,他很不高兴但还是检查了资料,结果发现最重要的护照忘了带。
“我等你,你回去拿护照,快去快回。”我说道。
林骁将皱眉沉着脸,好半天负气说:“算了,我不去瑞士了。”
“已经报名了,必须得去。忘了东西很正常,”我伸手解了他的安全带说道,“我在这等你。”
林骁将没动。
我也没再劝只是等,恰好公司那边打来电话,我接起电话,讲了十来分钟。挂了电话之后,林骁将还是没动,我想了想说:“你知不知道大部分人一天都要面对很多事情,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很多事情。我和你说件我们爸的事情吧。在我结婚那天,爸差点给不出嫁妆,虽然我不需要,但他对自己有要求。他背着这种沉重的责任,低声下气求欠债的客户还钱,心里肯定很焦虑和紧张,但他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整个家庭都指望着他,他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他怎么也要变出个八十万嫁妆让女儿结婚,拼尽全力去变。那天他变出来了,但我想就算他最终没有变出来,要处在极度难过羞愧的情况下,他还是会笑的。他会笑着自己撑起自己的面子把场面圆过去,因为我的婚要结,日子还得过下去。自己必须努力让自己体面起来,有时候要适当允许自己做不好一些事情,那是常态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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