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霖任由杨素指着自己,没有一句辩解。白存殊已经坐回单人沙发里也没有开口。
白元兰则目光凌厉看着我,杨素质问他,他却考验着我的决心。我抬头去看沈沛霖,看到他神色闪烁微微低了低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人。我感到心慌又心疼,因而不知所措,我的相信坚定也脆弱。
“艾嘉和存殊明年一月份就要结婚了,沛霖和小月在一起,我们都是一家人。”白元兰没有正面回答杨素,但他的话很冷酷,维护沈沛霖的立场很坚定。
杨素被浇了一盆冷水,她徐徐转过头看了看沈汇隆,只见他依旧背对着众人,她感到孤立无援,而后是彻底恼羞成怒,她愤然离开了对话的书房。
杨素才走,沈汇隆没有一句话紧随其后也离场而去。谈话最终破裂了。白元兰坐回椅子上,开始咳嗽,白存殊站起来提醒他该吃药了。沈沛霖一直在看我,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白元兰咳嗽没有动。
“时间不早了,沛霖,你和小月早点回去。”白存殊说道,他轻巧揭过了所有的暗潮涌动。
白元兰也摆手点头复议白存殊的话,他摆手的样子像疲倦了的秋风,有种萧瑟之感。沈沛霖走向我,他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说:“我们回家了,洗月。”
我们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进门一开灯开心就冲出来绕着我们脚边转。我低头想看开心,却被沈沛霖用力搂过腰抬起下巴,他深深吻住了我的唇。
我们从门□□缠到床上,事后沈沛霖搂着我的腰紧紧贴着我的胸口拥抱着我。之前都是我依靠在沈沛霖的胸口枕着他的手臂睡觉,今晚换了位置,他枕着我的手沉沉睡去。睡前,我抚摸他的头发,听他说一些神奇的事情。
沈沛霖说他去埃及展会遇到我并不是巧合,是他故意的。他去埃及展会原本是想见我一面就结束过去那几年漫长的暗恋,因为他当时也以为我和赵轩结婚了,而且结婚快五年了。而在埃及再次见到我之前的十年,也就是他在英国上大学那段时间,白家没有人会提起我,连白元兰也是,因此他那时候也不敢问白元兰我去了哪,过什么样的生活。等他问起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三岁,而那年二十五岁的我传来了结婚的消息。
“知道我结婚了,还喜欢我五年,你也是很神奇。”我笑话沈沛霖。
“只是听着神奇而已,真的发生在你身上你就会明白没什么神奇的,洗月。那五年,我没有一直想着你,因为工作很忙,周围也有很多人,五年转眼就过去了。那五年,我只有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会很清楚地想起你,依旧会好奇你在过什么样的生活。去年,我原本要去欧洲看比赛,临出发听蒋老师汇报埃及展会的情况,谈事情之余,她随口念叨了一句领队名字很好听叫洗月,一开始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后来去查了发现很有可能是你,我就想去见见你吧,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沈沛霖靠着我的胸口,他的头发毛茸茸蹭着我的下巴,柔软细腻。其实沈沛霖说的感受,我很明白,一点也不神奇。
我们这么抱着睡了两三个小时,我因为手臂发酸而醒来也叫醒了沈沛霖,让他挪一挪位置。于是迷糊间,我们换回了原来的睡姿,他从我怀里钻出来躺到枕头上,我滑下去钻进他怀里。他替我揉着发酸的手臂又慢慢睡去,我分不清梦和现实也再次睡去。
隔天醒来,我看到开心叼着我的内衣从客厅跑进房间,我从床上坐起来笑斥责它好色。沈沛霖听到响动剃着胡子也走进房间,笑看我去夺开心嘴里的内衣。
等我裹着被子从床上翻下来,他笑出声才问我要不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