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殊思考着我说的话,我也思考着我自己说的话。
“如果你觉得他做的事情是对的,为什么你要和他分手?”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我猜测何笑笑的事情,白存殊他们并不知道。
而白存殊的回答的确如我猜测的一样,他了解一些沈沛霖但没想到他的决心更大:“他接近你的目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和自己的亲兄弟关系恶劣,他爸也不喜欢他,他如果想要在瑞德立足,没有支持会很困难。”
“其实让我觉得反感的不是沈沛霖,而是白叔叔。”我说道。
白存殊打量我,好一会他说:“对你来说的确是。”
“如果我是他的女儿真是太荒唐了。而你那天你在仙女山上说的事情都会是骗人的。我比你小了四岁,怎么解释我妈没有插足别人的感情?”我看向白存殊说道。
“如果你真的不明白可以直接去问他。”白存殊忽然对聊天这事感到乏味,他伸出手又拿起了书。
“问的太清楚了不就无路可退了吗?”我拉起被子蒙了蒙头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何必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白存殊翻开书说道。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存殊哥?你也不知道了吗?”我问白存殊。
白存殊的指尖搓了搓书页右上角,徐徐说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
白存殊成功让我更头疼缓缓靠回沙发上。大概在翻过了两页书之后,白存殊似不经意问我:“你在想什么?”
半分钟后,我才回答:“没想什么。你要送我回家吗?”
“我希望你留在这里休息。”白存殊说道。
我没说话,脑子里在想沈沛霖,想这个聪明到令人头疼的男人,他已经让我做了局中人,让我知道了何笑笑和吴秘书的事,猜测到了这事的不一般,我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白氏的人。而这些事让我烦到想不起情情爱爱,想不起我生病时,沈沛霖是怎么照顾我的,他是如何细心体贴的一个人。沈沛霖这个人太复杂,复杂到令人捉摸不透也很遥远不敢亲近。同时他这种复杂还令我感到不安,我会因此在逃避之后内疚,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彻底看到自己失去了判断力和正义感。
因为我没有回答,白存殊便认为我默认了,他让我去楼上客房睡觉,同时起身拿过体温枪帮我测量睡前体温。
我侧趴在沙发上很配合把鬓边乱发夹到耳后让他量体温。温度没怎么降下去还在三十八度七,白存殊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让我喝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如果还有发烧,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