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弄路由器的时候,林骁将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刚高考结束,考得还不错,但还是没有达到他理想大学金洲理工大学的分数线,他最终选择了外国语大学。
当我接起电话,林骁将没有一句问候,劈头盖脸就像给了我一个命令:“我后天要去金洲玩,和我两个同学一起,你过来接我们。”
“林骁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丢放下手里的路由器一字一顿警告他。
林骁将完全没有眼色以为我没听清楚,他便又不耐说了遍,怕我拒绝他,他还说:“你不是辞职了吗?反正在家也没事,带我们去玩两天。金洲我不熟悉。”
“林骁将,你要来金洲你就来,但别来烦我。”我冷声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丢在一边,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看到外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出来站在沙发边正冷眼瞧着我。
我没问她怎么了转回头拔了电源等了十秒重启路由器。
“你爸就一个亲儿子,你不死命对他好,你对得起你爸?”身后的外婆忽然说了一句话,言语里有气愤和冷酷。
我没应这句话,她又接着道:“你有没有把他当你弟弟?是弟弟,你就不闻不问不管不教?”
我拿过电视遥控器试了下,发现重启不管用再看看时间来不及了,我丢下遥控器抓过手机塞进包里站起身:“我可没资格教他,也不敢教他。”
“你就是太自私太冷漠和你妈一模一样!”外婆可能早就想骂我了,她看不惯我辞职后每天睡大觉的样子,对人的感情总是很冷漠。她住院我去医院看她问她一句疼不疼都没有。更有甚表姨打电话给我问情况的时候,我还说手术总会有疼的,没什么奇怪的让表姨别担心这事。外婆觉得我懒散懒惰自私,她已经忍我到一个零界点所以一下就变得很愤怒。
而每个人的情绪都会有自己的感官和一些做人理念去做支持,我回复外婆:“我妈一点也不自私也不冷漠,大舅才是。”
外婆一时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我背上包离开,走前缓了缓语气和她说:“您就不要再说这些事了,我是怎么样的人已经就这样了,您没必要为我生气。而我妈也走了很多年了就不要再提她了。”
我以为我是在诚心表达自己的想法,不想外婆忽然抬手很生气重重打在我的肩膀上,她说:“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人!”
她正好打在我肩头包带上,带子上有个金属扣,扣子一角扎进了肉里,非常疼。我想她的手也很疼。
我因为猝不及防的疼叫了一声,张阿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问我怎么了。我倒吸一口气愤闷看了眼张阿姨说没事,抬脚赶紧离开免得和外婆再吵起来。
张阿姨紧张跟着我到玄关,我又和她说没事,可她是想和我说另外一件事,她说:“洗月,我老公这两天摔了腿,我得请假一周回去照顾他。”
我脑子一懵觉得这可真是一个坏消息,张阿姨不在岂不是要我整天对着外婆照顾她。
因为之前和叶姿提过我想吃火锅,所以这次她请我去吃火锅。我怕自己迟到让叶姿先点菜,所以我到的时候,桌上的锅底和菜都已经摆好,时间倒是刚刚好,鸳鸯锅刚沸腾。
叶姿把她身边的位置留给了我,雷作鹏则和赵轩坐一边。当我坐下,雷作鹏笑了声说:“离上一次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有五六年了吧?”
叶姿感到有些尴尬瞪了眼雷作鹏,赵轩则没有什么反应,他对我说:“帮你点了杯冰酸梅汁,不知道你口味有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