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阁楼里遇到白贤宇,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在白家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人很正常,会出现在这的人肯定也是被允许出现的,没什么好值得惊讶探究的。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没打招呼看了对方一眼就各自干自己的事情,我在一边看书,他在一边画画。
那是个冬天在寒假,白贤宇感冒了一直在咳嗽,说实话他咳得我看不下书,于是没一会我拿着书离开了。下楼梯的时候,我莫名动了恻隐之心,可以说我从前是个心软善良的女孩。我倒了杯热水给陌生的白贤宇送了上去,我轻轻推开阁楼门从一条缝里把水杯推进去,然后探头笑和他说:“喂,你这么咳嗽喝点水呗。”
白贤宇显得很意外,他警惕看着我,我挥手玩笑笑:“没毒,放心吧。”
以前做一件简单的好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时候觉得举手之劳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挺两百五的: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关心人家送了杯水,没有男女之情的触动,也没有设想过利益关系,就只是想给他人一点帮助的善意。我有时候会想念和感慨从前的单纯,但也没有特别想回去了,因为知道不可能回去。
白贤宇在我们见面三次后红着脸和我表白,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在拒绝了他之后,我才知道他是白玉兰的儿子,心里庆幸我们的交集很短暂。
这件事情在过去很多年后想起来对我来说不痛不痒,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合上电脑,准备早点结束去医院探望白元兰。
白玉兰的目光还在我身上,问道:“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去我们公司谈一谈?”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转过头看到她微微抬着眉端详着我,客气也冷淡。
“您对哪个展会感兴趣?”我笑问道。
白玉兰回答:“具体的事宜等你去了我们公司自然会有人和你对接。”
我笑了笑,最近可真是天上掉馅饼,靠近白家获利太容易了,也太危险了。白玉兰的生意,说实话我不敢直接接,我思考着明天安排谁去:“好的,白姑姑,明天我们会有同事去拜访。”
“必须得是你来。”白玉兰转过脸,语气毫无波澜。
我没有应答只是笑,而她的神态已经是胸有成竹我会为了业绩而去,大概在她眼里不够有钱的我很好掌控。
会议结束的时候,白玉兰起身离开,她经过我身边还拍了拍我的左边肩膀,显得意味深长。我没有回头只是保持微笑,目光正撞上沈沛霖的眼光,他站在位置上对我抬了抬手打招呼。
何笑笑在现场已经对接上客户,此刻她和我打招呼说要去客户公司谈事情,我回过头说好和她嘱咐了两句有关业务和安全的问题。等我和何笑笑说完,沈沛霖已经走到台上站在我的桌子前面。何笑笑看到沈沛霖亮了亮眼睛,见他和我说话便笑着走开了。
“你晚上要去医院吗?”沈沛霖问我。
我点点头站起来:“是,不过要等一会。”
“那我等你一起去。”沈沛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