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殊听到我的拒绝,目光逡巡在我脸上足足有一分钟,他眼里的疲惫和矛盾被严肃取代,他不会绕圈:“你要怎么样才会去参加他的寿宴?”
“我没有想怎么样。”
“要我向你道歉?”
白存殊说话总是在点上,他把人看得很透也把利益看得很明白,可是他身上仿佛没有什么情感可言。如果我回答是,他下一秒就会向我道歉,但他那样的道歉只会让我下不了台失去了立场违背了意愿,他才是获利者,他是个商场利益谈判的高手,能屈能伸。每次和他的谈话总会让我感到迷失,找不到自己的初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做错事情的是你妈。”我捏了捏拳头。
“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以前的事情,我曾想过或许你永远不知道真相会更好。”白存殊洞悉我的情绪,他徐徐说出这句话,在我听来仿佛在嘲笑我的承受能力也在嘲笑我的故作释怀。
于是我也没有客气:“但不告诉我会耽误你扮演孝顺儿子。”
白存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皱了皱眉是他不耐烦的前兆。
隔壁桌的老夫妻这时候起身要离开,老太太站起来的时候碰掉了桌上的塑料袋,袋子轻飘飘落在白存殊脚边,他俯下身捡起来递还给微笑的老太太,这事打断了他生气。
他停顿了几秒,冷声说道:“用你的想法去揣测的确是。不过按照你这样的逻辑,我的表现就像个愚蠢的人,但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没明白白存殊的意思一时只是看着他没接话,思索他的用意。
“我明白告诉你一件事情,林洗月,我爸和你妈都是当事人,他们不会不知道我妈的所为。”
那他们为什么不说不向周围人申诉?我听懂了白存殊这句话的意思却难以相信,白元兰和程明影不是懦弱的人,他们不说不申诉是因为真相不如白家和江家的利益重要。让江荷是美好的,大家都爱着江荷,那深爱江荷的白元兰也会有很完美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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