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殊哥今天早上要去纽约,你知道吗?”贺春时答非所问。
“没听说。”
“你应该下午来。”贺春时说道,语气里带着告诫。
“谢谢关心,不过我们上次见过面了,场面感人气氛热烈。庆姨应该有告诉你吧?存殊哥非要留我在家里过夜,我太忙了只能拒绝。”我笑说道。
“你不用和我胡说八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存殊哥的关系。存殊哥对你很宽容了,他没有追究你妈做的事情,作为一个有羞耻感有良心的人,你不应该再回白家来。”贺春时的语气充满了气愤。
我以前因为贺春时说类似的话跟她打了一架,现在她还要说而我却没有打架的冲动了,她刚才说我没有变是错误的,分明是她没有变。她一看就是顺风顺水好些年。
我平静告诉贺春时:“我就来看看白叔叔,他生病我很担心。还有,我今年被公司调来金洲工作,我想我还会再来看白叔叔。不如我们加个微信好友,以后每次我来前给你发个信息,我们错开来白家的时间。”说这话时我忍不住好笑,但我不是笑自己说的话,只是想到贺春时那么讨厌程明影为什么不讨厌白元兰,毕竟有第三者出轨这事不是一个人能办成的。
“你被调来金洲?那你老公呢?”贺春时没接我的话,自顾自从未有过的八卦。
换我没回答她,因为面前的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白存殊,张庆往年初三就会回来工作,一般接待客人都是她的工作。白存殊很少会下来开门,所以他有点来者不善。
白存殊的目光深幽看着我,沉声问我:“你怎么来了?”
“拜年啊。”我说道,“我给白叔叔打过电话了。”
说罢我要进去,他抬手拦住了我却和贺春时说:“春时,你先进去。”
贺春时抱着图纸从我身边挤过去,还说:“谢谢存殊哥。”
我有些懵搞不懂这个操作,问他:“你拦我干嘛?我是白叔叔的客人。”
白存殊听我这么说干脆回身关上了门,把我和他都关在了门外,他说:“我有话和你说。”
外头冷风一吹,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想笑,下意识打量了他的今天穿着的灰色羊绒毛衣和长裤猜想他不怕冷也没带钥匙。他对带钥匙这事没什么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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