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谈宴西凑拢到她耳边,低声说,“她就是那位‘哲人’。”
呵气成痒,周弥微微缩了一下脖子。
对面的祝思南一派的笑脸迎人,让她也不由自主地回以笑容。
然而,待细看后,周弥终于意识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祝小姐。”
卫丞呆了一下,以为要有什么狗血的展开,还看了一眼谈宴西,示意他,防微杜渐啊。
然而,周弥只是微微偏头想了想,而后便说:“在米兰,是不是?”
祝思南打个响指,笑说:“没错。”
周弥说:“那时候祝小姐不是想找一款中古包,后来找到了么?”
“没。倒是找到持有那包的人,问了问不愿转手,也就算了。”
“如果祝小姐还想要的话,我认识一个店主,她那里有。不过是孤品,微瑕疵,看祝小姐介不介意。”
祝思南笑着,瞅了谈宴西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拉个群。”
谈宴西:“……”
大家开了酒,不拘话题地聊了会儿。
而谈宴西搂着周弥,愈发坐到角落里去了。
他单独有话要跟周弥说。
场子里不算太吵,但卫丞他们在聊天,多少有点受到干扰,只能靠近了耳语。
谈宴西告诉周弥,白天去拜年,兼去了一大老板闺女的十岁生辰宴挂人情,筵席上听来一件事,跟她有关。
如此一说,周弥大概已经猜到是谁的事了。
果真,谈宴西说:“孟劭宗生意上遇到了大麻烦,这一回恐怕很难周转,侥幸破局,估计也是伤筋动骨。祸不单行,他跟孟太生的儿子,磕了药大半夜飙车,出车祸送医院了。”
周弥微微一怔。
谈宴西垂眼看她,“他托人给我带句话,叫我,哪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能不能搭一把手。弥弥,你怎么想。”
周弥几乎没有犹豫,“我只欠他二十万。这钱我可以现在还给他。别的,我和他没什么瓜葛。”
她抬眼,与他对视,“谈宴西,我比谁都珍惜跟你的情意。我不会拿无关紧要之人的事情,来消耗这份情意。”
谈宴西笑了,伸手捏捏她的脸,“可你攒了几个钱,还得起吗?”
周弥苦着脸,“……勉勉强强吧。刚发的年终奖,还没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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