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楼上,谈宴西按密码打开了门。
在周弥踏入房门的一瞬间,谈宴西甚至连灯都不及去开,搂着她的腰,就往玄关一侧的高柜上压过去,略带几分狠意地吻她。
蹬鞋子,抬手压在开关上,抱起她往里走……伴随接吻,以及彼此探索,衣服褪一件扔一件,一路延散的罪证。过分急切,以至于完全丢失条理,都毛躁地直奔主题。
到最后,周弥后背抵靠在床头,自己身上还穿着件在毛衣里打底的白色T恤,而手里谈宴西衬衫的纽扣尚解开了一半。
也管不着了。
她最后的理智是留给了提醒他:那个……
谈宴西停顿一瞬,抬手,先将台灯揿亮,清幽的灯光,周弥眯了眯眼睛,见他伸长手臂去拉开了床头小柜的抽屉。
拿到那盒东西,他没有立马忙着去拆,出人意料地,在这分明箭在弦上的时刻,翻到纸盒背面,低头凑拢了台灯光,低头阅读那上头印刷的小字。
周弥小声问:“……你在看什么?”
“保质期。”
“什么时候买的?”
谈宴西显然已经从文字中得到了他要的信息,拆下一枚,再去撕锯齿状的开口,并回答她的这最后一个问题:“跟你用剩下的……”
周弥顷刻脸再热了几度,她原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话、什么事能让自己更害羞了。
……
而显然,她是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谈宴西……诚然,她是清楚谈宴西在享受情-爱一事上有种坦荡的下-流,但显然今天的程度远超以往。她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来报复她,并验证这些言辞,能否作用于她的思想,再引起身体的某些反应。
他笑意沉沉地问她:“想过我没有?”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她气若游丝。
他的文字游戏,陷阱是在这儿:“我知道,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是心里想的,还是,这里想的……
周弥要疯掉了。
只能逃避地拿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无法叫他闭嘴,但至少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然而,谈宴西这人,从来是穷寇力追的主,一把扯开了这枕头扔掉,扳她的脑袋来看着他。
他低下头去,浮浪的笑意,以及污-浊的言辞,都在她耳畔。
她只能将生将死地消受。第一回 并没有持续太久时间,像饿久了人,久违的第一餐,只用来填饱肚子,整个过程都狼吞虎咽得很。
结束以后,谈宴西抱她到浴室去清洗,这一回便是十足漫长。亦是过程拉满的体验,前奏至“安可”,无一落下。腾腾的热气,像是起了大雾的清晨。因是在浴缸里,她有仿佛最直接的,如同沉入深蓝海底的溺水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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