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西说:“你试着约,能约出来算我输。”
卫丞听他这笃定语气,笑说:“那必然得讲求策略。我要是说你生病了,她一准过来。”
谈宴西直觉有几分不妥,但也没阻止。
卫丞便将手机拿过来,给周弥发了条微信。
片刻,他便笑说:“我就说吧。她说了,马上过来。”
大家该玩球玩球,该喝酒喝酒。
谈宴西频频看表。
约莫过来四十分钟,一服务员把周弥带上来了。
通勤的装束,作为保暖的羽绒服里头是一身浅咖色的西装外套和长裤,偏于休闲的款式,裁剪样式和材质肉眼可见的精良,叫她穿出一种利落而不失女性柔美的精致感。
她脚步急匆匆,可高跟鞋踩得稳当又似步步生风。
在场有人见过周弥,有人没有,但无论见过没见过的,都觉得“嫂子”这出场的气质和长相,是压得住阵的。
卫丞迎上去,伸手,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周弥也笑着同他握手,目光却是绕过了他,直往他背后去搜寻。便看见谈宴西挺懒散地坐在那儿,手臂撑在吧台上,眼里带笑地看着她。她略有些困惑地蹙了蹙眉。
一时有卫丞同她寒暄,还有好些人同她打招呼,她一应落落大方地应承了,直到手里被卫丞塞了杯酒,喝了一小口,才终于得空走到了谈宴西跟前去,跟他说上话。
她径直抬手背去碰他额头,探一探温度,下意识的动作,“卫丞说你生病了,怎么了?”
“他骗你的。想让你过来喝杯酒。”
周弥愣了一下,“所以你没事?”
“嗯。”
周弥松下一口气之外,却也有微微的懊恼之感。
这时候卫丞也坐过来了,向台球桌扬了扬下巴,笑问:“打球吗?”
“不打。我不会。”周弥笑说。
“让谈宴西教你。他对这拿手得很,保管让你一小时就能出师。”
“可不,他对什么都拿手得很。”
谈宴西做无辜貌,而卫丞则哈哈大笑。
卫丞向周弥敬酒,周弥也就跟他碰碰杯子,喝了一口,低度的鸡尾酒,甜口的,更像是饮料,她略有点喝不惯。
卫丞又笑说:“你来北城这一趟,去看过婚房了吗?”
“婚……什么?”周弥多确认一句,怕自己是听岔。
“婚房。”
“什么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