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搓个什么劲儿?这算什么死无全尸?”
韩时宴手指一僵。
他现在说根本就没有蜘蛛还来得及么?
好在顾甚微并未在此事上纠结太久,“不管怎么说,咱们都要重新去调查一下,绿翊的父亲当年究竟有什么隐情。还有袁惑当初为何去了苏州,算算那个时间,他去苏州会不会同绿翊父亲有关?”
“而且,你还记得我之前的怀疑么?”
“只有国玺和断械案,我们可以肯定是齐王所为。”
“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之下,我们要清除先入为主的想法,重新来调查李畅刺杀官家的事情,还有税银案。一会儿我们兵分两路,你去袁惑家中问话,我则是想要去找马红英。”
“我想弄清楚她给褚良辰的那枚刻着字的金元宝的来龙去脉。”
“之前我在芙蓉巷的武馆当中瞧见她了,她同王御史夫人站在一块儿。”
顾甚微说着,顿了顿。
“我其实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要你按住韩敬彦,不让他早早的就直接翻案,将飞雀案定案。”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了这个重审的机会,如果韩敬彦直接拿着齐王的认罪书结了案,她阿爹同王珅就此重获清白……这个案子想要再重开,想要真相大白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官家已经伸出左脸让他们打了,哪里还会伸出右脸让他们再打一回?
韩时宴神情凝重起来,他想到堂兄韩敬彦,微微紧了紧手,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一定不负所托。”
他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孙长山他们是真水匪还是假水匪,我也会去调查的。他们有船且劫财手法老道,应该是惯犯,运河上多少能打听一二。”
顾甚微眸光一动,“这事儿我让柳阳去办,比起那些高高在上不作为的家伙们。雾伞知道的应该更多。”
说起来她回来汴京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去见她收的那小弟柳阳。
“好”,韩时宴应承着,他的当务之急还是去堂兄那里争取更多的时间。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了”,顾甚微说着,也没有叫停那马车,直接撩开帘子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韩时宴瞧着那被顾甚微撩动的马车帘子,赶忙伸手拦住探头朝着顾甚微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直到瞧不见人影了,他这才收回了目光。
“韩御史原来喜欢皇城司的顾大人么?关大人是如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吧。”
马车夫突然出声,瞧见韩时宴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他爽朗的笑了出声,“韩御史放心,小人不会大嘴巴乱说的。不过小人都能看出来,应该没人看不出来了。”
不!顾甚微就没看出来!韩时宴默默地想着。
“关大人若是知晓了,在天之灵一定会给很高兴的吧。他从前时常嘀咕,说大人性子冷清且执拗,这辈子怕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韩时宴想到关御史,心中一暖,周身的气场都温柔了许多,瞧那车夫都变得亲切了起来。
“不过,皇城司那位大人,好似并没有嫁给韩御史的意思呢!”
韩时宴所有的温柔瞬间收敛。
今日韩时宴,不宜出行。
韩御史缩进了马车当中,默默地想着,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