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看了看两侧的牢房。
“哦,忘记告诉你们一件积了大功德的好消息了,福顺公主已经知晓阿泽的来历了,她一定很感谢你们呢!”
“哦,还有祖父你养的信鸽格外的肥美,那枚戒指也很好看,就是菖蒲花纹太过寻常,我不怎么喜欢!瞧在咱们同姓顾的份上,我会在你心爱儿子的坟头上,种满菖蒲的!”
顾甚微说着,低下了头去,她的手指在腰间的长剑上摩挲了几圈。
“就是不知道,你们姓顾的还有没有坟头呢……”
她说着,再也没有停留,转过身朝着那地牢门口走去。
韩时宴瞧着,三步并作两步的提着灯笼追赶了上去。
顾言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抓起那牢房的栏杆门死命的摇晃了起来,“顾甚微!顾甚微!竖子尔敢啊!”
他绝望的嚎叫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却是被一阵怪笑打断了。
顾言之只觉得后背一凉,他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牢门,朝着坐在那里的顾老夫人看了过去,却见顾老夫人面露狰狞,怪异的笑了起来,她越笑越是癫狂,最后哈哈哈的疯狂大笑了起来!
“哈哈!报应报应!顾言之你看啊,你遭报应了……报应报应!”
顾言之瞧着她疯癫的样子,心中一惊,他死命地拽着牢门,拼命的喊了起来,“顾甚微!顾甚微!”
见顾甚微脚步没有停留,顾言之慌忙又看向了对面关着的顾均安,“均安,均安,你……”
顾均安却是坐在那个角落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若非你害我,我能够堂堂正正的考中进士去做官,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一群废物拖累我!”
“若非你们烂泥扶不上墙,拉了屎不擦屁股,我又岂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
“哈哈,你说的一步登天呢?在哪里在哪里啊!”
顾均安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他那疯魔的样子看着顾言之心中一寒,他不敢置信看向了顾均安,“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
他还想要说话,却是被不耐烦的狱卒给打断了。
那狱卒拿着大刀,在牢门上敲了敲,凶神恶煞的瞪了顾言之一眼,“喊什么喊,喊什么喊!还当你是什么朝廷大官呢!当老子们不晓得,科举舞弊啊,那是要杀头的大罪!”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没有那本事,冲那什么大头!丢人不丢人的!”
他说着,蛮横的打开了牢房门,将一直都在哈哈笑的顾老夫人拉了出来,“这老婆子像是疯了!将她换个地方单独关着,省得她一会儿背起顾家那多少条笑话来着?”
同他一并过来的狱卒哈哈地嘲笑出声,“四十九条!四十九条!我滴个乖乖,这得笑到啥时候去!”
顾言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抬起手来,愤怒地想要冲出来。
却是被那狱卒一把推了进去,然后牢门又锁了起来。
狱卒啐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有脸做,还没脸听了!汴京城里哪个不晓得?装什么装啊!”
他说着,押着顾老夫人一直朝前走去,七弯八拐了几下,最后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这才推搡了那顾老夫人一把,将她推进了一间空着的牢房里。
这间牢房明显比较特殊,附近再也没有其他的牢房。里头空荡荡的,只在牢房的中间放着一把空荡荡的椅子。
顾老夫人见状,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