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没瞒过啊,没有比她再清楚他们二人关系的人了。
冯京墨望着她:“那你更该知道,我和她,是最不可能再发生点什么事情的。她大晚上出现在我房间是蹊跷,我能说的,我知道的,我全都原原本本告诉你了,可是……你却不相信。”
“我没有不相信。”
“呵,是,你不是不相信。”冯京墨也是坐了这么久才想明白的,葛从宁不是不相信,“你是不在意。”
他的眼神忽然转成惊讶疑惑和怒气交杂,“你是我妻子,却不在意我和其他女人会出什么事。比你不相信我,更让我想不通。”
葛从宁叹气,“你关心的是这个吗?”
“我不该关心这个?”
葛从宁蹙眉,“你别这么说话。”
每次两个人要吵架,就是从这样的对话开始的,无论葛从宁说什么,冯京墨都是反问回来,然后葛从宁烦了就不说话,就自动使用自己的冷处理方式,让冯京墨有口难言,被动接受冷却。
冯京墨调整自己的情绪,“我和你在一起七年,左湘南比不上,对我们的感情,对你自己,你都该有信心得很。”
葛从宁定了一下,又笑了,她是无奈地笑了。
她摇摇头,“冯京墨,我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她眼如春波夏雨秋水,寥寥一句,却刺得冯京墨万箭穿心,“我是对你没有信心。”
人,最好把控的是自己,喜怒,哀乐,恨怨,愧对,对谁有多少情绪,自己是了解的,但是最不能掌控是别人,别人的情绪思想,行立站走,都不由自己的想法左右。
葛从宁说她对自己不是没信心,她知道自己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深有自知之明,但是却对
冯京墨没有信心,因为太知道他好在哪里,不好又在哪里,却又不知道他是否有更多自己看不到的那一面,又被多少个人看到。
“你对我,没有信心什么?”
“那就太多了,冯京墨,不要我一一细说了吧。”
结束仪式完毕,为期半个月的学习交流会议也宣告告一段落。
张洁订的是今天下午的票回杭州,她来北京的唯一目的就是工作,现在工作结束,也就没有还要留下来的理由。
北京这半个月也没有多走两个地方,但是旅游这件事时间和金钱都缺一不可,张洁宁愿省点这钱回去吃顿好的,犒劳自己。
“从宁,你也是下午的票不是?我们是一个机场的吧,一起打车过去?”
“行,但我还要回去拿行李。”
“没事,我从这边打车到你家去,接上你就一路去机场了。”
葛从宁点头,“那好,你到了打电话给我,我把地址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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