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明了不听左湘南的劝从,左湘南脸色冰凝了刹那,随即恢复了常态。
“如果我是葛小姐,陪着一个男人从无到有,他走上高台的每一步都与我息息相关,要我离开他,我也是不愿意的。”
左湘南也没想过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让葛从宁做下什么决定,只是大家都是女人,最能拿捏女人的心理,有些话不必说得有多么至理名言,在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放着不管,女人自己也会默默滋养它成为参天大树。
左湘南想的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
左湘南说:“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男人在婚后的幸福仍然大部分来源于在外面的事业和地位,女人则受家庭的影响比较大。葛小姐,冒昧问一句,你幸福吗?”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电视上。”葛从宁说,“没想到会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左湘南之前一直在国外,不知道葛从宁话中的那个老新闻,对她的话很是疑惑,但她看出了葛从宁逐渐拒绝交流的姿态。
左湘南拿起包,“以前我想,我们会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应该有什么地方是相似的,但今天聊过后,葛小姐和我很不同。我和葛小姐,可能还是没有做朋友的缘分吧。”
她拿过桌上的单子,“这杯柠檬水算我请葛小姐的。”
左湘南走后,葛从宁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和张洁说今晚要回去,不再留在酒店睡觉。张洁以为葛从宁老公回来了。
“好。这次的会议马上也要结束了,我也要回杭州去了,你呢,你是再留几天,还是就回A市?”
“直接回去,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事了。”
张洁还玩笑她:“不留下来陪陪你老公,多留几天也没事啊。”
葛从宁摇摇头,“不了,半个月了,陪够了。”
葛从宁这句话给人两夫妻夜夜甜蜜的错觉,然而冯京墨还没有从天津回来,他原定归期一拖再
拖,拖到了葛从宁在北京的倒数第二天的晚上都还没有回来。
冯京墨在天津的酒店里,用房间里配备的台式电脑给葛从宁打视频电话。
他拉开领带,刚结束一天的谈判,手机在谈判桌上接连查收北京的信息,已经耗尽电池,成了一块黑砖躺在桌上。
视频电话打过去,冯京墨的图像在上面等待了一会儿,葛从宁那边才接通。她应该是早就躺在床上准备要睡了,窝在枕头里,露出了睡衣和被子。
冯京墨看了眼角落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来的时候他们才刚经历的吵架,来不及修补他就出差,这几天偶有短信,都是冯京墨发给她的,主要说的是自己在天津的时间延迟,要再晚些回来,葛从宁每一条都恢复了简短的话,从文字里也读不好坏来。
也是看到了真人冯京墨才察觉到,原先他在北京,她在A市,隔了几百公里的路程,即便是忽然想念了也不是说回去就回去的,可是现在她人就在北京的公寓里,天津到北京开车不到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