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宋羡书来喊了。原来宋猷书停车回来,正好赶上宋羡书请的那个导游学妹打电话让他们直接走进去,她在里面的接他们。
淼水镇是典型的江南小镇模样,建筑都是小桥流水人家,白墙灰瓦的房子临水而建,飞檐跷角和错落拱桥点缀了一幅烟渺的图画。
他们走到了临水的过道走廊,看见了水上停泊的船只,陈灿问:“羡书,那个学妹说了在哪等她?”
“说是走进来就看到她了啊,诶,这不就在那吗,那桥上。”
宋羡书说着探出低矮栏杆扶手,向那桥上招手。
因为他们一直都在檐下,不知到什么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毛毛细雨,丝丝点点地斜落在深碧的水面,漪起一圈一圈微小的同心圆。
葛从宁看到这边廊下,在寻找的目光中终于定格到这边的人群,从桥下走下来到了走廊。她收起那把油纸伞,甩两下伞面的雨水,才向他们走来。
一瞬间,让人想到了那首吟诵百遍千遍的诗歌,那个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正向他们而来。
宋羡书向大家介绍:“这就是我请的导游,葛从宁,葛学妹。”
葛从宁向大家微笑点头,“叫我葛从宁,或者小葛就好。”
在场的各位除了陈萱,个个拎出来都比她的年纪大,学妹什么的宋羡书叫也就罢了,至少还是同校,也说得过去。
她的目光只在几人中的一个熟悉面孔上停留了不到片刻,随即又到其他人身上,像不认识一样。
冯京墨却在想,自那次公考车上,她说了那番话,他说她无趣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过交集。
他的花当天就停送了,鲜花虽不昂贵,但是被看作骚扰的负担,不仅贬损了花,也贬损了送花的人。冯京墨不是自找不适的人,话说到了,也就明了了。
说实在的,他并没有把一场失败的追求放在心上太久,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更值得花费心思的东西,回了北京,A市的事情也就抛之脑后,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冯京墨会暗自说一句,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物。
宋羡书确定导游是葛从宁的时间,比邀请冯京墨早。也是冯京墨答应说来,他才突然想起冯京墨和葛从宁还有一段不圆满的渊源。
他不确定地问冯京墨:“京墨哥,我这次请了葛从宁做地陪导游,你要是介意的话,那就下次再一起出去好了。”
冯京墨懒懒地,掀起眼皮说:“葛从宁,谁啊?”
他装作认不得的样子,宋羡书当然也借坡下驴,“行,你不介意就行,我还想呢,为了不熟悉的
学妹毁了你的约,我又不是那重色轻哥的人。只是葛学妹最近日子不好过,我要是中途毁约了她就没钱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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