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你重蹈覆辙,你明白吗?”虞未锦道:“抛开你失忆后的事情不说,在你们的婚姻关系内,他曾经是怎么对你的,你全不记得了,所以现在才有可能跟他重新开始,可那样一个人渣,骨子里就充斥着劣根,他现在对你好,可一年后呢?十年后呢?你能保证他违背自己的天性一辈子对你好吗?”
林梦以呼出口气,“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我只是不再恨他,不等于接受他。”
“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再次接受他!”虞未锦似乎再也按耐不住,体内的愤怒勃然爆发,“林梦以,裴延那样厚脸皮的人,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生性顽劣善于伪装,当年就是把你骗得团团转嫁给了他,但他只是想要一个妻子,他不是想要一个爱人,这几年你过的什么日子你忘了,我还记得!你要我怎么看你再次踏进火场,还是同一个火场?!”
“虞大哥,事情没到你说的那一步,”林梦以闭了闭眼,“我不会答应他的。”
“真的?”
“......真的。”
虞未锦破天荒地向他发了火,让林梦以本就一团乱麻的心绪此时更搅得剪不断理还乱,他该怎么办......为什么他没有记忆的事情也要他来买单,他到底是谁?失去从前记忆的他到底还是不是林梦以?
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裂开。
他没在医院多待,回了家。
保姆走后,两个小孩还在睡觉,林梦以听着她们带着奶味的鼾声,心绪渐渐恢复宁静。
他看着她们平静的睡颜,想起每天裴延过来的时候,林小丸总是爱缠着他,林茉则眨巴着眼睛等着裴延也把她抱起来。
于是裴延一手一个,坐在沙发上一逗能逗半天。
林梦以曾经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把两个孩子照顾好,可是现在这两个孩子,还能离得开裴延吗?
下午时林梦以得知一个消息,宋信北已经回国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意外,宋信北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来的澳洲,现在他已经把话说到头了,宋信北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但林梦以始终忘不了裴望说的他另一个人格,破坏力极强的反社会人格,林梦以只希望宋信北能彻底放下他。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医院来了电话,说裴延已经醒了,一直要找他。
林梦以下午在家里炖鸡汤,随后提着保温箱去了医院。
他进病房的时候,裴延正在输液,看见他的瞬间眼里就亮起星光,仿佛天地瞬间失色一般,那格外明亮的眼神,刺得林梦以移开了视线。
林梦以走到床边,从保温箱里拿出碗,裴延放在床上的手拽住他衣角,叹喂道:“你没事就好。”
林梦以抿嘴不言,手里给他盛汤。
“当时我在想,如果真的死了,拿命护你一次也值得,就当我对你赎罪,就是不知道那时你会不会原谅我。”裴延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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