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以觉得有一只手从后面搂住了自己,他想挣开,却反而被裴延抱得更紧,“你干什么?”
裴延凑上来,像一只发-情的大狗般把脑袋埋进林梦以脖颈间拱,鼻子还在不停地闻,“梦梦......”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倒数几排就没有人了,他们几乎不会被人看见。
裴延的发丝硬而挺得刺到林梦以脖子上,弄得他有些疼,低声道:“走开,别在这里发疯。”
裴延却想趁着这个机会占便宜,他看准林梦以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反应剧烈。
他的唇瓣似有似无地贴住林梦以的脖子,高挺的鼻梁蹭上他侧脸,“梦梦,我们结婚那天你喝多了,回家就开始搂着我,喝醉酒的你身体又烫又软,就像春天发-情的猫一样......”
荤话入耳,林梦以被裴延近在咫尺的热气喷涂得双目眩晕,腰上的手也愈发灼热,裴延的鸦羽般的睫毛轻扫着他的面颊,那双手似乎想从他衣摆下钻进去。
当触碰到林梦以冰凉的皮肉时,他总算回神,猛地一把推开裴延,强自平稳气息,怒目瞪着他。
裴延则丝毫不觉心虚,反而像干了什么坏事得逞一样抱胸笑了起来。
林梦以压下怒火,坐在这里看完了这场婚礼。
结束后往回走的路上,裴延一直跟林梦以搭话,林梦以却不发一言,不是他不想说,他只是觉得心里像一团乱麻,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不宁静的心神。
裴延也不觉尴尬,自顾自地讲着今天的见闻。
他们的公司好像快上市了,应该就在这几天,最近事情很多,裴延既然身在澳洲,就顺便把以前几个没处理干净的项目也做了。
裴延絮絮叨叨说着,林梦以却在想陆祁霄和裴望的事情,他们打算在期货市场上狙击,首先就要让裴延的公司先上市赚一把。
但裴望现在并不和陆祁霄一条心,而裴延对于一些还一无所知,陆祁霄前几天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言语间透露出了一点具体的方向和他手里的一些个人资金。
林梦以转发了陆祁霄一份文件,是裴延公司的年度财务报告,大体上是正确的,只不过在几个关键地方,他改动了一下。
那是林梦以一次裴延在他家办公时趁机拷贝的,裴延对他几乎完全不设防。
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梦以每天都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裴延真相,可裴延真的能信吗?如果林梦以说了,那等于他自己的筹码全没了,他不能再在两方之间左右逢源,套话作假,若是裴延不可信,事后把自己捅给陆祁霄,那他的计划将彻底失败,到时候在陆祁霄面前再无信任可言。
正想着,车子缓缓停下,裴延趁着等红灯的空档从中控台下面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林梦以,“吃点这个垫垫,回去给你做炒饭。”
林梦以接过,裴延递给他时手指还在他手心划了一下,带着茧子的额指腹掠过柔软的掌心,林梦以睫毛动了下,静静看着手中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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