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已经鲜少人烟, 他们由步行街走到了一片树林里。周围是学校,这个树林似乎为学生们提供了绝佳的约会场所,里面还有小亭子, 隔几米就有一个石凳。
林梦以刚想笑着打趣两句,突然宋信北转身, 攥住了他的手臂。
林梦以一愣, 透过微薄的月光可以看到宋信北俊逸的脸上表情有几分狰狞, 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到他眼睛,衬得那眼神晦暗不明,像是蕴藏着什么风暴。
手臂上的力量不容忽视,林梦以条件反射地挣了一下,没有挣脱,林梦以奇怪道:“你怎么了?”
宋信北却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样,对林梦以的话充耳不闻, 他不断逼近, 小臂上肌肉的力量和温度透过衣服传到林梦以那里, 突然, 林梦以脚下踩到一个石子,歪了一下。
宋信北一拽他,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也仿佛是成年雄性在雌性身上闻够了味儿,那股邪火终于压了下去。
二人在石子路旁的石凳上坐下,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林梦以不是木头, 同样是男人, 他能感受到宋信北刚才的欲望,虽然两人谁也没说话,但那瞬间的针锋相对, 林梦以便已经感知到了。
“对不起......”二人同时开口。
宋信北转头看他,“你对不起什么?”
林梦以垂眼,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是不是让你误会了。”
宋信北轻笑了声,“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他看向远处斑驳的月光,“听说你打算让我当孩子的父亲。”
林梦以一时语塞。
宋信北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声音轻得像拂过婆娑树叶的夜风,“梦以,高中的时候,我就在追求你了,那时候你总是独来独往,不爱说话,但成绩很好,每次都能在年纪榜单的前排看到你。我当时就是个混混,”宋信北笑了一声,“被你迷得不行,隔三差五地献殷勤,每天都想能看见你。”
“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我出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事实上,那时我以为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冷血、无情、漠然,这就是我对你最后的印象。”
林梦以没有说话。
宋信北笑笑,“可我还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国外很乱,那些人感性、热情,好像很容易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我以为我能忘记你,但我发现没有。”
“再后来,我就听说你结婚了。”宋信北的声音又沉了下去,“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会爱上人的,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裴延我听说过,是一个很有名的太子-党,花名在外,我听说你的丈夫是他,当时差点被气炸了。”宋信北的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林梦以觉得今天的宋信北很奇怪,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与平日体贴温柔的样子完全不同,让人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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