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挥了挥手，“每一个都跟了他起码三年往上，属于很成熟的职业体系了，还有他那个秘书就更别提了，”张立靠近他俩，眼珠滴溜滴溜转了转，低声道，“他那个秘书啊，就是陪着睡觉的，几个月换一次，招人都不走我这里，工资都是陆董直接给发的。”

张立说完，鸡贼地看了他俩一眼，把前倾的身体收了回去，继续加菜吃。

林梦以皱了皱眉，没想到陆祁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恶心。

突然张力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林梦以，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打量了一遍，眼神中逐渐露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容，他说：“哦，我懂我懂，这样吧，虽然陆董的助理和秘书我安排不了，但小林，你要是想的话，跟陆董同一个楼层，我还是能安排的。”

林梦以看着张立看他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他意识到张立误会了。

林梦以定定看了他半晌，最后没说什么，垂下了视线，勾唇笑道：“那就谢谢张哥了。”

虞未锦看着他们，轻轻蹙起了眉。

张立的效率很高，过了两天，林梦以就去公司上班了。

他被安排的职务是行政部的文职员工，楼层在37层，除了拐角处的几个办公室，外面的都是格子间。

陆祁霄的办公室就是最里面的那个实木大门。

上午给林梦以安排的工作并不多，但是有一些老员工很热衷于让新来的帮忙跑腿，所以林梦怡整个上午过的还是比较忙碌。

期间，他一直盯着那扇实木门，上午那扇门就开过一次，有一个身材清瘦、面容白净的年轻男人走了进去，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男人又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虽不明显，但林梦以能看到他走路姿势有些不太自然，脸上也挂了些不正常的红晕。

林梦以表情有些僵硬，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同事们大多是自己带了盒饭来公司热，也有点外卖的。这里是市中心的金融区，离住宅区有一定距离，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吃完午饭后，在公司午休一会儿，一点过后，格子间里几乎就睡倒一片了。

林梦以趁着去接咖啡的功夫，走到了那扇实木门的前面。

虽然他关于陆祁霄的记忆都有，但别的记忆还没有，所以他的记忆碎片很凌乱，时间在他脑海中的概念也并不明晰，仔细想来，他大概有两三年没有见过陆祁霄了。

林梦以的计划是装作不认识陆祁霄，从零开始接触熟悉，并且一步步重新取得他的信任，再从内部来瓦解这个公司。

林梦以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开始没有注意，直到这个脚步声停在了他身后大概两三步的距离，并且没有再发出别的声音。

林梦以回头去看，发现正是上午那个从办公室出来的男人，此时正双手抱胸，立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林梦以看了他一眼，便想绕过他离开，男人却往左跨了一步，挡住他离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