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一看不成人形的光头,直接吓傻了,“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拉开啊!”
几个平时跟林梦以熟一点的健身教练上去把他拉开,林梦以手上都是血,他站起来挥开那几人,经理被这场面看呆了,他指着林梦以道:“你、你还想不想在这儿混,你怎么能打人……”
调查员接道:“林梦以,直接扣工资扣奖金!这种情绪化的员工我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你适不适合在俱乐部待!”
“不用考虑了,”林梦以最后看一眼捂着脸倒在地上的光头,对调查员说:“我不干了,辞职。”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留下那几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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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租房,他放下钥匙,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锅开了,捞一筷子进碗里,撒上一把葱花,滴入几滴香油,雾气逐渐冒了上来,林梦以低头吃面。
等一碗面都见了底,他才静下心。
光头威胁的那些话,他仔细想了想,可能接下来要换医院了。他不知道光头背后的人是谁,他爸天天在医院躺着,医护人员也不是保卫,不可能24小时守着,只要有人趁不注意的时候对他爸做什么,可能都是林梦以接受不了的后果。
林梦以无意再纠结该不该冲动这个问题,反正已经打了,可能他一辈子也学不会服软认低。
只是不在健身房工作,拳场那里断时间内更不可能离开了,他还要找一门新的工作。
不当健身教练,他可以当……林梦以恍然想到,今天裴延居然没来找他。
往日裴延天天下午准时出现在健身房,今天却没来,是昨天对他说的话产生反应了?
林梦以内心觉出一丝荒诞,转眼间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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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弟。”电话那边裴望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又出什么事了,爸妈让我去澳洲。”裴延正在路上开车,期间给裴望打个电话了解情况。
“嗨,没什么事,”裴望似乎在外面,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就是前段时间我不是搞了个公司吗,现在倒手卖出去了,但是合同有点没说清,对方良心喂狗了比原定价格压了三百万美金,操,那公司虽然破,但也是我忙了好几个月的成果,他给的价钱简直就是打发要饭的。我气不过,就……”
裴延头开始疼,“就什么?”
“就找人弄了他一顿,还……把他合同数据给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