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边不用他,他就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他在褚蓉月那边也成了弃子。
苏瑞成跪在地上:“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奴才在!”
邵宸延没想到他能来得这么及时,寻常人要是挨上二十个大板子至少在家躺三天,没想到才过一天,他就上岗了,看来够敬业的?
“腿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邵宸延走下台阶,弯腰俯身看着他。
可把苏瑞成吓坏了,奴才是不能窥视天颜的。
“奴才有罪!”
“算了,是朕的不是,昨天打得有点重吧!”
确实有点重!
按理来说像苏瑞成这样的首领太监不能轻易下板子的,即便真的要打板子也就是走走过场,意思一下也就行了,但是这次不行,那些打板子的奴才十分卖力,板板见血,差点没把他打死。
“奴才命贱,皇上怎么罚都是应该的,只要皇上消消气,奴才粉身碎骨也是情愿的。”他说完赶紧低下头去。
邵宸延一看逗弄的差不多了,便不在理会他。
“你去御膳房给朕传善,送一碗冰糖银耳雪蛤粥给褚贵妃,再加一碗酸梅汤,她现在有孕在身,应该补养。”
“什么?褚贵妃有喜了?”
苏瑞成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道亮光,褚蓉月是他的主子,他主子地位稳了,他的地位也就稳了,所以苏瑞成瞬间觉得自己受点委屈,的是值得的。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奴才这就去!”
他说完赶紧爬起来,倒退着身子退出了。
支走他之后,邵宸延出了紫宸殿,来到弦曰宫。
他是从后门来的,所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刚进院子,就看到院子角落的翠竹下面,一个小孩儿拿着书本,单手负后在那里背书呢。
孩子那怎么办点大,丝带束发,并没有束冠,一张清瘦的小脸在斑驳的竹荫下,竟有种老成持重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状态。
孩子声音稚嫩,但是掷地有声娓娓道来。
邵宸延心头微动,这么小的孩子在平行的那个世界兴许刚上幼儿园,怕是连一行一动都要有人照顾,没想到邵启不但行事稳重,而且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能够背诵四书五经了,而且还这么娴熟。
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应有的一个状态。
怕是自己在冷宫见到他时,他在草丛里捉蟋蟀的那一次,才是这个孩子保留地最后一点孩童的天真了吧?
想到这里邵宸延的心情有些沉重,任何不符合自然生长规律的东西,那都是不正常的。
“邵启!”邵宸延到背着双手看着他。
孩子正背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穷则变,变则通,就听到突然有人叫他,他转身对上了邵宸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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