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对方脸色严肃下来:“我们今天接到一封匿名信,举报你在任组长期间将部分会议资料带回家中私自传阅,有没有这回事?”
沈小茹愕然一下,旋即想到了宋河:难道真的是他?不可能,杀敌三千自伤八百,宋河从来不会做这种亏本的选择。
平静说:“我没有。”
“你好好想一想,不要以为这种事情没有证据。”
沈小茹有些好笑,淡淡说:“不用再想了,我根本没做过,你们有证据就拿出来我看看。”
工作人员互相看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递过来,却是一份署名陌生的笔录,上面交代说在去年人代会期间,为跑官在相关人物家中活动,认识了当时的分管联络组张沈小茹,送了她一些钱和首饰后委托其打探消息,然后沈数次把会议组讨论资料拿出来给他看云云。
沈小茹第一次见到这么肆无忌惮的无中生有。她以前总以为要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能够被寻到纰漏和错处,从没想到还有没做过也做过的凭空捏造!
她足足看着这纸笔录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说:“这是假的!”
工作人员对她的反应见惯不惊,微笑笑甚至是和颜悦色的说:“假不假我们现在先不讨论,沈小茹你先回忆一下,有没有一时疏忽大意拿了资料出去的可能?”
好!要证据是吧?
沈小茹决定平心静气和他们分析分析这种可能性出现的几率,事实总是无需辩驳,做过和没做过之间总有铁板钉钉的距离。
“当时会务组发了电脑盘,说好了使用规则,我当时是分组长,每天所有组员的盘和电脑都统一交存我验收保管。我把它们检查完之后还要交给主管领导检查签字,然后放到文件柜中保存。至于会议资料,都是我收上来之后,交到越秘书那里让他统一保管。每次借阅都需要说明情况,然后及时交回。不管是封盘和电脑,还是上交资料,都有相关人员在场。我根本没有机会把资料拿出来给谁看。”
沈小茹叙述着当时的情况,但她心却慢慢越变越沉:相关人员主要是朱兰常婉华老孙三位,但在会议后期忙碌的时候,三位又对她逐渐信任的情况下,很多时候取拿资料存放电脑都是她一个人去做了。最初她曾经问过朱兰这样好不好,朱兰表示她是可以信赖的而且大家都很忙,所以不要再问这种问题。本来也没啥,但现在随着一纸指控浮出水面,她开始成为说不大清楚的那一类备选人物。
但她面上还是足够镇定,镇定到听到对方言辞犀利的逼问,“你敢确定每次取用资料都有其他人员在场?”时,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慌乱。
她平静说:“会议初期是这样。”
“那么会议中后期呢?”对方弹弹笔录上写的沈小茹传阅文件日期,那正好是人代会中后期。不多不少四次,每次提供资料的时间接近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