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女人,不知道宋河怎么骗的她。夏东想。
沈小茹想自己现在的角色定位,应该是被蒙骗了的弱小,懵懵懂懂的上了贼船,正义的使者正驾着祥云闪电来临,锄强扶弱……
她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信马由缰,听到对面夏东在继续:
“据我所知,宋河父母曾是军官,职位都不低,但很早就因公去世。宋河在叔伯家里长大,从小一路拿着各种优异称号到大学毕业,大学毕业后进了橘省经贸委综合处,从科员到主任只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后来余城经贸局开发办设立,缺少得力人手,向省里请调,于是宋河就来到了开发办。他来了之后做得风生水起,签下不少大项目,吴市长调到部里去的政绩有一部分和经贸局脱不了关系。他调回省里很快就提为处长,这个年纪在这样的职位,已经是省里有意的后备班子人选,再挂职锻炼几处或坚守岗位几年,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一个人,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他志向极高野心很大,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东西危害到他的前途。”
夏东喝茶,眼睛微眯,在心里重复一遍对宋河的评价——这确实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
沈小茹手放在膝盖上眼眸微闪瞧他说:“你告诉我这些想要我做什么?”
夏东笑笑:“我也不敢说什么好心提醒之类的套话,只不过据我的推测,他一定要做什么才会回来,我想提醒一下你,我是会尽量的帮助你的,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不要客气!”
沈小茹无所谓的点头,“你就不怕我告诉宋河?”
“你告诉他也无所谓,我本来就没做什么。”夏东很坦然。
沈小茹叹口气起身,说:“这些照片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但底片现在还不能给你。”
沈小茹出门的时候说:“代我给朗朗说一声,就说我有事不能陪她逛街了。”
外面初夏的阳光有点热,和茶座的清凉形成鲜明对比,树上蝉声只有短短几声就止住,它们正准备积蓄精神和体力到盛夏的时候再大声歌唱。沈小茹在街角站一下,决定先回单位去看看。
有些资料她要去比对,要去分析。她知道现在该很忙碌了。余城的的士车还是那么难打,沈小茹站在公共汽车站的时候,看见面前川流不息的车辆,有些恍惚觉得会有一辆黑色车子停下,宋河探头叫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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