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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完)(1 / 2)

虞藻被吓得整个人弹了一瞬,眼睛惊恐地睁大。

这幅画面,就像迎面走进黑黢黢的小巷子里,突然跳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大汉。

虽然眼前的“大汉”个个样貌俊美、风格各异,但虞藻没空欣赏他们的模样。

他一眼就认出,这些脸熟的面孔,分别属于谁。

其中一个挑染着银白头发的年轻男人,紧张又急切地上前一步:“老婆……”

“谁他妈是你老婆?”那人被毫不留情地阻挡去路,夹杂冷嘲热讽的声音,“你到底拿的什么人设卡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他的室友,什么叫室友,你懂吗你?”

染发男冷笑:“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那人的脸虞藻没见过,很陌生。虞藻只悄悄与对方对上视线,对方脸蛋瞬间涨红,如同见了初恋情人的毛头小子,眼神飘忽躲闪,心脏怦怦直跳。

语气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是我们公会副会长的老婆,是我们公会的人,四舍五入一下,我们也是他的人。”

“你也说了这是副本人设,出副本后,人设身份跟你们公会有一毛钱关系?”

“他喊我们会长老公了。”

“也喊我们副会长了。”

“谁没被喊过?我们会长、副会长都被喊过,他们还在一个身体里面,超级加倍。”

虞藻晕了。

他们怎么还吵起来了。

而且吵的都是什么内容啊!

“是你老婆吗你就乱叫。”

“搞得是你的一样。”

虞藻背靠着墙壁,他被堵在这根柱子上,一群年轻英俊的男人,像闻着肉骨棒的流浪狗似的,纷纷围涌上来。

眼前的男人们,个个身高直逼一米九,身高腿长、肩膀宽阔,与瘦弱白皙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虞藻听不懂他们说话,但还是怕得双腿瑟瑟发抖。

眼眶也跟着湿润,他吸了吸鼻子,“啪嗒”一声,泪水掉落了下来。

居然被吓哭了。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仿佛随时会打起来的年轻小伙们,个个面色无措、焦急,想上前为他擦眼泪,却又顾忌什么似的,不敢上前。

流利的嘴巴,现在笨得不像话。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你、你别,别哭了……”

虽然不知道虞藻为什么哭,但先道歉,准没错。

虞藻刚吸了吸鼻子,便看到有人上前一步。

阳光恰好落在他们之间,借着光亮,他看清对方的容颜,面部轮廓深邃英挺、透着几l分不近人情的冷硬。

声线却是平缓的:“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们太过投入了。一些没有定力的新手确实如此,容易被副本内的人设剧情干扰,分不清副本与现实。我替我公会的成员,向你道歉。”他解释道,“不过,方才一口一个‘老婆’的人,并不是我们killer公会的成员。”

一张帕子递了过来。骨骼分明的手掌就在眼前,虞藻垂下眼帘,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对方的脸。

又赶紧把脑袋低下去。

摇摇头,表示他不要。

他哪敢要?

眼前的男人,killer公会会长,便是虞藻在第一个世界里遇到的反派。

权律深。

虞藻对权律深的印象很简单,坏,有钱。就这两点。

非要说的话,再加上0926刚刚帮忙回忆的,第一次吃他那里的人……

但副本里,终究和现实是不一样的。

副本中,虞藻敢对这些人使小脾气、恨不得骑到脖子上去,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是数据生成的,尽管由玩家真人扮演,那也是假的。

遇强则弱的虞藻,小脸蔫蔫巴巴地靠在柱子上,雪白双腿紧紧并拢,小腿肚微妙地打着抖儿。

巴掌大的小脸蒙着一层水汽,红润浅色的唇被抿了又抿,而透出几l分秾艳的色彩。

这么胆小吗?

权律深沉默片刻,试探性朝虞藻走近一步,想将帕子递过去。

虞藻却因这个举动,炸毛一般抬起小脸。

布满潮气的眼睛,似一场不期而遇的暴风雨,打得人措手不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擦眼泪。”

权律深放轻语调。他又说,“忘了自我介绍,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权律深,在无限世界的代号S,killer公会的会长。”

“我认为你是个很有潜力的新人,你有加公会的想法吗?”

虞藻的神色呆了呆。

他错愕地仰起头,眼睁睁看着权律深一步步靠近,走至他的身前。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下巴尖、轻轻抬起,眼尾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权律深在为他擦眼泪。

“如果你愿意来我们公会,我会竭尽所能,给你最好的待遇。”

虞藻:“加……加公会?”

他神色语气讷讷,仍旧有几l分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

虞藻根本没想过加公会。

在他的理解范围内,公会都是一些很厉害、很高级的玩家才会有的。

虽然他也觉得他很厉害,但还没到可以加公会的厉害。

待遇太好,反而让虞藻产生警惕。

他确定,他只是一个新人,killer为什么给他这么好的待遇?

难道有什么阴谋?不会是杀猪盘吧……

一旁,传来儒雅的男声:“如果要加公会,NO.1也是不错的选择。”

虞藻循声望去。

一个男人停下脚步,高挺鼻梁架着细边眼镜,透出学者般的温和气息。

“你好,我是NO.1公会的会长,很高兴与你见面。”叶时臻朝他轻轻扯了扯唇,“我没有代号,你可以叫我叶时臻,也可以按照第一个世界里的称呼喊

我。”

同样是killer公会的原谨,低声开口:“我是原谨,代号J,killer的副会长。如果你愿意来killer,我们会给出足够诚意。”

“顶尖的资源优先给你。还有独立的办公室、休息室,就在我隔壁。”

染着头发的年轻男人一脸烦躁:“你开什么玩笑?办公室放你隔壁,你怎么都不收收你那龌/龊肮脏的内心。”

原谨冷嗤一声:“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单纯觉得,我们的房间靠得近,方便讨论副本战术、提升专业水平。”

“小藻,你别听他们的。整个无限世界就killer最装逼,killer公会外号字母公会,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公会。”

楚熙为公会正名:“首先,那只是我们公会的外号名,其次,之所以外号字母公会,只是因为我们公会内成员都以字母为代称。并不是因为涩情。相反,我们公会内成员私生活健康,每年都会进行照常体检……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公会成员都是处/男。”

他看向虞藻,“可以开放一下添加好友的权限吗?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我们公会成员的体检报告发给你。”

“包括是处/男的证明。”

虞藻:“……”

这怎么证明啊??

叶时臻不动声色插话:“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公会也能给。好巧,我们公会成员,也都是处/男。”

他温柔地看向虞藻,眼底带着包容与溺爱,如同还在副本中、是虞藻的哥哥一般。他轻声说,“小藻,可以交换下联系方式吗?你设置了禁止所有人添加,我没办法加你。”

“小藻,你别听他骗。”

“NO.1又是所有公会中最内卷、最教条主义的公会……”年轻男人顿了顿,因紧张有些结巴,开始毛遂自荐,“你、你考虑下我们信徒公会……”

“我们公会都是男高中生,也都是处.男,你年纪也不大,我们年轻人肯定聊得来……”

“我们、我们平时除了上分就是上分,你要是来我们公会,你什么都不需要干……我们干,你躺好就行。”

楚熙皱眉:“请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的很没教养。”

几l道微妙的、带着几l分责怪的目光望来。

虞藻也倏地睁大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高高抬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恶魔被看得心跳加速,整个人跟傻了一样愣在那里。

信徒公会成员着急解释:“不是那种躺,我们不是说要一起那个你的意思,是……是带你躺赢的意思。”

楚熙:“好了,别吵了,大家冷静一下。”

NO.1公会副会长,迟星格冷笑:“你继续装。当初他就是被你这副无辜嘴脸给骗了。”

killer公会副会长,楚熙:“我从来没有骗过他。我只是太担心小藻了,如果这都是我的错,那我承认。”

“你又在这里装什么

装?你拿的什么人设卡,你不清楚吗?”信徒公会会长,恶魔冷嘲热讽道,“你真的恶心。堂堂killer公会副会长,居然抢先当小三。”

楚熙淡淡反问:“都是小三,还比个高低,搞笑。”

“而且,你能不能别总跟狗一样乱吠。在副本里就是,每天遛狗还不够,现在还要跟狗一样吗?”

恶魔,在副本中即是一直遛狗的齐煜明。

他年纪轻,又是最中一最热血的年纪,哪里受得了激?刚要反驳,一旁又传来打圆场的声音。

权律深帮虞藻擦完泪水,捧起他的脸:“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不用听他们的,也不要被他们干扰,你有选择的权利。”

手指轻轻抚摸眼尾,权律深低声哄着,“你放心,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如果被拒绝,之后继续死缠烂打就是。

权律深来得比较早,也抢到先机,最先擦了虞藻的眼泪。

虞藻忙往权律深怀里缩、躲,怯生生露出半张湿红的小脸蛋,以及一双泪水尚存的眼睛。

眼前一群男人,虽然样貌熟悉,但……但副本里,怎么能跟副本外相提并论?

他一个都不想选。

也不想加奇奇怪怪的公会。

更不想躺。

虽然躺赢确实很舒服……

湿润柔软的、轻飘飘的一眼,没什么力道,却能将人的内心看化。

恶魔:“行啊,到时候没被选择的记得滚远点。”

又不阴不阳道,“你是正宫吗?摆这么大架子。别到时候被拒绝了,又耍一些小手段。”

权律深:“我看着很闲吗?”

恶魔:“那你别缠着他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警告我的?”

权律深随意地投来一眼,视线带着久居上位的睥睨感。

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神,薄薄的唇角讥诮,“在副本假装小藻的老公,就真把自己当成他老公了?”

被戳中心事的男高中生,面庞瞬间涨红。

“谁,谁想当他老公。”恶魔语无伦次,都开始不利索了。他盯着虞藻的脸,很认真道,“小藻,我、我只是觉得你很有实力,想……想跟你做朋友而已。”

“你别听他乱说。”

耳根赤红、语气结巴,眼睛却跟大狗一样盯着虞藻,闪烁痴迷期待的光芒。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跟看到肉骨棒的大狗一样,控制不住流哈喇子,还说自己嘴巴不馋,只是看看。

没有一点说服力。

虞藻如今只贴着权律深,试图借着权律深高大的身躯,把自己藏起来。

好躲过这尴尬又突然的一幕。

挺阔笔直的西装裤之间,隐约透出一双雪白双腿。

镜片后的目光,缓缓落在攀着男人手臂的细白手指。

叶时臻眸光微顿,心头涌上极其烦躁的感觉,却在看

到那张仍显得胆怯、泪意仍存的面庞,所有不快烟消云散。

他无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