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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灭门(1 / 2)

你们秦国用各种上得了台面,上不了台面的阴谋(),阳谋来对付我们赵国的时候怎么不谈礼貌了呢?把我们国家都灭了现在来跟我谈礼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看你们秦人才是最不讲礼仪的人。

廉颇对姜珂说道:“那请你滚。”

姜珂:……

姜珂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挨骂的人,但现在这个情形她突然觉得……廉颇对自己似乎还真挺有礼貌的。

他一个常年奔波于战场的武将,当年可是扬言要当面羞辱蔺相如的,现在让自己滚之前居然还加了个“请”字,可能连当年的赵偃赵丹都没有这个待遇。

她感叹道,果然人越老就越沉稳啊。

看这个情形自己似乎有机会搞到他的兵法,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廉公,我不想滚。”姜珂将脸上的微笑保持在一个非常完美的弧度,“咱们两个非常巧合地在您家门口相遇了,这难道不算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吗?”

“既然这么有缘,您难道不想邀请我去您的家里坐坐吗?”

听听,这是多么强词夺理的话啊,那是巧合偶遇吗?分明就是你一路跟到我家门口的,居然还得寸进尺,想要登堂入室?

想都别想!

“你,你你你这放肆嚣张,满嘴胡言的竖子!”

你不滚我走,廉颇气急,干脆拂袖转身,往院门内走去,姜珂想要追上他的步伐,却被廉颇宅外守门的护卫们给拦住了,荆轲见状,迅速拔剑,兵器出鞘的峥鸣声还未消散,剑刃便已抵在了那护卫的脖颈之上了,气氛霎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看着廉颇逐渐远去的背影,姜珂喊道:“廉公,您的外孙女还在我手上呢,您真的不打算邀请我进去谈谈心啊?”

平儿?

思及至此,廉颇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思考片刻,依旧没有邀请姜珂进们谈话,只是干巴巴地撂下一句老夫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便又离开了。

廉颇的逻辑链很简单,姜珂要和自己对谈,那就证明她爱惜将才,廉平虽为女子之身,但在领兵打仗这方面仍可称上一声良将,所以姜珂爱惜廉平,必不会做出任何对她有害的行为。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廉颇……真相了。

眼见一计不成,姜珂又来一计,她道:“李柏仁没死,他尚在咸阳,您难道就不想去见他一面吗?”

现在外界普遍以为李牧已经被郭开害死了,所以姜珂才特地说得这么隐晦,廉颇听出了姜珂的话外之音,对于李牧没死这件事,他的确很震撼,又很庆幸,但自己已到耄耋之年,恐怕也折腾不动了,说实话,廉颇对于赵偃感情一般,赵迁就更没什么感情了,他忠的是赵国,是赵惠文王,赵国已灭,廉颇心死,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去参与那些世俗之事了,只想隐居在这楚地小城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所以廉颇还是没搭理姜珂。

第二计也没成,这次姜珂无计可施了,她是在大街上偶遇廉颇,一时兴起才跟过来的,事发突

() 然,也没提前做任何准备。

姜珂无奈只好先暂时离开这里,失败是成功之母,她并未气馁,而是准备回到逆旅后再仔细思索一番怎样才能成功和廉颇交谈。

她离开了,但却并未完全离开,将自己身后几位短兵全部留在这附近,监察注视这间宅邸,准确地说是监察廉颇,告诉他们一旦有个细微的风吹草动就立刻向姜珂禀报,生怕廉颇跑了。

回去的路上,荆轲和姜珂并排走,他实在是不解,廉颇都九十多岁了,白发苍颜,皓首齿危,又是赵人,姜珂闲得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总不能是要去给人家养老送终吧?

他将自己的疑问告诉姜珂,然后得到了一个简单粗暴且直白的答案:“因为我觊觎他的兵法啊。”

“李信都开始琢磨着写兵法了,像廉颇那种经验丰富,盛名远扬的老将家底肯定比李信强,我有上中下三策,定能从廉颇手中要到他的兵法。”

“哪三策?”

荆轲发现姜珂似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止一种办法,即使生拉硬扯都得凑出至少三种办法。

姜珂回他:“上策为骗,中策为偷,下策为抢。”

荆轲:……

很好,她的性格虽无赖了些,但至少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

“而且,你不要因为廉公年纪大就轻视他,从古至今,有些老年人很厉害的,不仅他们的能力不比年轻人差,争夺职位的进取心也很强烈。”

荆轲腹诽道:“若我活到八十岁还要为找活计而奔波,那还不如直接找把剑抹了脖子呢。”

这是什么恐怖的地狱级别生活啊。

对于他的吐槽,姜珂笑而不语。

回到逆旅后,姜珂便开始等待刘季过来讲述他这些日子的述职报告,一直等到深夜,月上中天时,逆旅外才响起一阵敲门声。

刘季进入堂室,带来一阵冷气,和今日上午相比,他又换了一套衣裳和配饰,琼弁玉璎,带櫑具剑,佩玉环玦,褒衣博带,行走间环佩之声清脆悦耳,姜珂注意到刘季鞶带上的珍珠比他的眼珠子都大,成色也很好,简直就是泼天的富贵。

见他这幅模样,姜珂不免有些好奇,恐怕就连刘季上辈子当汉高祖的时候都没打扮得这么隆重吧?

又联想到这一整个下午加半夜都没见到他的踪影,这小子肯定闷声干了什么大事!

和上午不同,刘季并未对姜珂露出任何奉承讨好的表情,也不怕她了,满脸的无所畏惧,一进屋就说自己口渴肚冷,要喝热茶,又说自己忙了一天身体疲惫,要让逆旅中的隶妾为她捏肩捶腿。

先秦时期还没有喝茶这个习惯,姜珂此次雒越之行倒是带回来了很多那里的茶叶,不过在这之前大家所喝的茶叶全都是从姜珂超市里拿出来的,除了嬴政,也就姜宅中几个需要处理公务到深夜的人偶尔喝一杯,比酒坊中的高级美酒还要稀有,也不知刘季今天是发了什么颠,点名要喝茶。

那表情,那神态,活脱脱一个4s店里的销冠,但比销

冠还要狂得没边儿。

姜珂示意一旁的隶妾按照他说的话做,刘季现在肯定有什么底气,否则不敢这么狂。

屋内一共两位隶妾,一位给刘季奉茶,另一位为他捏肩,简直美得他喜滋滋。

平日里总看姜珂张辞他们喝茶,一口一个香茶,香茗,喝得很香,今日他刘季倒要看看这香茶到底有多香,值得他们这么喜欢,每次都大半夜地偷着喝。

其实……这倒真是刘季多想了,他们半夜喝茶完全就是为了提神醒脑。

刘季拿起茶碗儿,装模做样地用盖子撇去茶汤上层的浮沫,送入嘴中,然而想象中的香甜味道却并未出现,一股子苦涩之意瞬间在嘴里蔓延,又苦又烫又涩,难喝得刘季差点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

这哪里和香有半毛钱关系啊!

然而她看姜珂坐在殿上,优哉游哉地喝茶,一副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的样子,似乎这茶碗里的液体是什么琼浆玉液。

难不成是自己口味有误?

刘季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自我怀疑,然后再一次尝试。

还是很难喝。

远远比不上他所喝过的那些美酒,刘季对此很是失望,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一口气把茶碗里的茶水都干了。

姜珂看得目瞪口呆,发出灵魂提问:“你不烫吗?”

是有点烫嘴,但刘季嘴硬,摇了摇头硬说不烫。

姜珂:虽然但是……你不能,至少不应该……把底下的茶叶梗子也一起喝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