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重离好似理清了思绪,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道:“你可曾听过燕闭月这个名字?”
温雪翡老实摇头:“我们温家是两年前来的盛京,又因为先前我…自己的原因,无人会在我跟前提及辜长思的事,自然无人会同我提及他的朋友。”
重离垂眸:“我猜想到了,不过,不只是因为你的原因,盛京那群世家的人,本不愿多提闭月的名字。”
说到这,她声音难得沉了沉。
重离侧头看了一眼两人身旁未关的窗户,外面天光大亮,似是美好晴朗。
“你瞧,今日艳阳,昨日的阴雨湿地全然不见,天气变化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人,人啊,是最擅长遗忘的。”
“不过两年,盛京竟无人再记得那个曾经惊才绝艳的少年郎。”
重离垂眸,笑了笑,仰头快速饮下一杯热茶。
那动作,仿佛她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很短又似很长。
“可能需要你,先听一个漫长而又无聊的故事。”重离的声音缓缓响起。
故事的开头,从一个红衣女子在某一次四雅全会上将那一届赢下“琴棋书画”大满贯的公子强行掳走讲起。
红衣女子自是重离。
那位赢下大满贯的公子便是,燕闭月。
辜长思唯一的朋友。
信文侯家的嫡幼子。
燕闭月仰头看向比还他瘦弱的重离,竟能轻松将他抱起,一双星目含着讶异。
彼时,清风吹动了重离掩面的薄纱,肤白胜雪,红唇若隐若现,燕闭月从未同女子如此靠近过,一时竟有些愣怔。
耳边,一道不耐的女声响起。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你眼珠子。”
燕闭月顿了顿,其后竟笑了两声。
重离挑眉,垂眸有些看向怀里的燕闭月。
燕闭月竟也不避开,大方回望。
这是两人的初见。
其后,重离问燕闭月为何不怕她。
燕闭月道,重离掳走他之时,虽看似粗鲁,动作却是小心,他腰间连个红印都没有。
重离有不能让燕闭月受伤的原因。
而重离来找燕闭月,自是因为辜长思的请求,他需要燕闭月去另外一个军营里当指挥军师,因为事情隐秘,怕敌人知晓,所以,表面上让重离去带走燕闭月,实则拐到边关去帮辜长思。
先前重离还觉得有些不靠谱,燕闭月可从未上过战场,指挥过战斗,但眼下见他聪慧至此,心下稍定。
之后,便是由重离一路护送燕闭月去往边关。
只是,重离沿路头疼的紧。
“燕闭月,太烦了!”当时的重离冲着燕闭月凶巴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