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以前上过。”步寒蝉说。
叶沨突然被他的耿直噎住,讪讪地说:“好嘛。那你和你母亲还有外祖父现在怎么样了?你……告诉他们了吗?”
叶沨想问的是,你告诉他们你在中国有了个男朋友还准备在国内深造的事了吗?但是话到嘴边就自动省略了这段。
步寒蝉闻言微蹙眉,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萧条的初冬,说:“嗯,说了。”
“啊???那么快,我以为你还要打打几天感情牌再说。”叶沨一般想和家里谈什么条件的时候总会先乖上几天,毕竟他爹也疼他,只要条件不过分轻轻松松就答应了。
步寒蝉摇头,想到他看不见直接说:“没有必要,早说早解决,他们想要什么,我就答应什么。只要从此别再用亲情这种东西牵制我。”
“呃……”叶沨突然有点理解步寒蝉,他之前和家里闹僵的时候也恨不得和家里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他深知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如果说造成步寒蝉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痛苦的根源是他那个施行家暴的父亲,那么他不作为的母亲还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外祖父也有关系。
他作为外人,不应该那么大度地让学长就和他们和解,和和气气地当家人,毕竟这么多年都冰冷冷地过来了,学长也不是个会主动示好的人。
他设身处地地想,只觉得难受,想抱抱步寒蝉。
他犹豫了下,呐呐地说:“……那我等你回来。”
“嗯。”
步寒蝉这边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脸色冰冷而平静,刚刚打电话时嘴角那一抹温暖也消失殆尽。他要尽早切断一切,回去找他的小孩。
叶沨隐约觉得学长肯定还瞒了他什么,否则,他明明可以继续留在中国读完今年再说,为什么要急匆匆地回德国呢。
可他自己也瞒着学长转专业失败的事,没好意思细问,毕竟那是学长的家事,也有他不愿意揭开的伤口。
等《谁与争锋》这档综艺节目开始定档铺开宣传的时候,已经到了10月底。
叶沨四处奔走相告,顺便还给他爸他妈爷爷奶奶打了电话通知。
言下之意:你儿子的对象上电视了,特别厉害,他也在观众席第一排说不定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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