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沨猛然醒悟,原来不是鱼不好吃,是他家小时候,他妈做的鱼不好吃!
叶母的手艺说不上黑暗,只是过于寡淡。给小叶沨从小就造成了清蒸的鱼不好吃的固定印象。
叶沨忽然就想他妈了。
明明上一次打电话来两个人还闹得不欢而散。
叶沨哪怕心里不承认,也很怀念以前全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就不能一直那样愉快美好,总是会有一些矛盾和争吵。
步寒蝉注意到小孩的神色有些不对,问:“怎么了?还是觉得不好吃吗?没关系,不用强求。”
叶沨摇了摇头,只是突然问:“学长,你知道今天是父亲节吗?”
步寒蝉神色微动,点头:“嗯,知道。”
叶沨忙问:“你们那也过这个节吗?”
步寒蝉:“会有一些人过吧,只不过我们家没有这个习惯。”
叶沨有点失落:“……哦哦。”
两人吃完饭回到医院。
他苦逼兮兮地去缴费。缴完费,身上竟只剩下200多块。
唉,穷人生病是大忌,一朝回到解放前。
眼见着就到了叶沨。他紧张地听着医生的话,坐在了拔牙的躺椅上。
而一旁站着站着陪护观看的步寒蝉,自己进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紧张,目光紧紧盯着叶沨。
虽然说拔牙不是什么大事,但叶沨的那颗牙长得位置并不算好,稍有不慎总会有一些危险。
医生将一根麻醉针管对准叶沨智齿处的某个部位,手法快准狠地注射。
“!”好痛!!!
叶沨疼得脸色泛青,双手紧攥着。冷汗哗地就下来了。
步寒蝉心疼地简直不忍直视,只能在旁边一手攥住叶沨的手,温声安抚道:“叶沨,没事,有我在很快就结束了。再忍忍,再忍忍。”他的眉头紧锁,并不比叶沨好到哪去。
打完麻药药效上来了。
紧咬牙关的叶沨松了口气,他感觉到医生将冰冷的铁器触碰到他的牙齿上。
然而也没什么感觉。
只是想到即将要拔了,心里愈发地紧张,他无法自抑地紧紧攥住了身侧步寒蝉的手。
下一秒,他感受到对方反握住了他,心头一怔,心里竟奇妙地安稳下来,反倒没那么怕了。
就在这时,那根拔牙的铁钳子快狠准地夹住他那颗智齿,猝不及防的往外猛的一拽。
叶沨感觉到有什么从他的牙床里离他而去,一阵冷风吹过,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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