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 叶沨面对Welfen的这个请求,既感到烦躁,又无比地……心虚。
可能他们开始的太不明不白,让双方从未考虑过,他们关系的尺度……最多能到哪里。
叶沨为自己这种十分渣男的心理感到唾弃,从而怂了起来。
距离Welfen给他发那条消息过了整整快十二个小时,他都迟迟没有任何回复。
这和他以往秒回的行为形成了非常明显的差异,他知道越晚回,Welfen就会想的越多。
叶沨愁得不知所措。
他才意识到,他可以走心,但他竟然不想负责。
如果这件事,你情我愿,他自然没有负罪感,问题就是……似乎一开始就是叶沨在网上单方面撩拨对方的。
怎么办?
下课后,叶沨冷着脸抱着书从教室里随着人群走出来,离开阴凉的教室,外面简直像个蒸笼一样,热浪扑面而来。
还有……昨晚上那个ID叫Tink 的德国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感觉上和Welfen的关系也匪浅。叶沨有些颓然,自己是练脸都不敢让对方看到的胆小鬼,而对方是和Welfen明显亲密无间的好友,甚至可能到了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满不满也就是一层窗户纸而已,毕竟……他这种青铜段位,随便一撩就……
叶沨急忙住脑,阻止自己这种将Welfen想得那么随便的恶劣想法。
他唾弃有这样坏心思的自己,可回想昨晚,对两人一来一往说着德语时那个他完全无法插入的气氛再次感到……淡淡的无能为力。
也是因为Tink的出现,让叶沨又想清楚了一点。
他之所以对让Welfen看到自己的模样、甚至是进一步双方视频感到很抵触,只是因为—— 他害怕见光死。
害怕原本谈得开开心心的两个人,在见光死的瞬间,他就被对方厌恶、Pass,他们的关系瞬间清零,被删掉唯一的联系方式,成为遥隔七千公里的陌生人。
叶沨下午回去后,迟迟不想直播,只想当条咸鱼躺在床上玩手机。实在是拖无可拖,快到7点了,他才开电脑,先潜入自己的直播间,确定没看到Welfen在,这才打开直播上播。
播了快半小时,直播间的人陆续增多,叶沨一直胆战心惊的,就怕会有人进来。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叫【垂緌】的小号依旧雷打不动地收看他的直播。
这时,刚结束一局的叶沨,收到一条组队邀请,是昨晚来捧场的猫屎。叶沨没犹豫,直接点了接受。
猫屎刚进队伍,就带着他的低音炮电音来了:“沨沨,有没有想我?”
叶沨:“……我们才分开不到二十四小时。”
猫屎继续对着他练习土味情话:“是吗?原来已经过去了三秋。”
被油到了的叶沨想跳起来暴打猫屎的脑壳!他忽而深感,说情话,也得听的人想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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