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正值隋文帝杨坚还在世,李姓国公府里诞下一名婴孩儿,对外说是国公府的长女,然而……
刚生产完的夫人垂泪道:“真当要让我们的儿子从此以女儿家的名义长大吗?”
她生的明明是个儿子啊,白白净净,刚生出来竟也瞧着好看极了,可是……
唐国公叹气道:“大师批命,你这一胎贵不可言,说句大不敬的话,就连那个位子也……倘若他真是男孩,你以为圣上再圣明,难道能容得下一个这般命格的孩子吗?”
“可我的孩子他才刚刚出生啊。”夫人道:“陛下总不能心胸那般狭小。”
“陛下现在能容得下一个孩子,是因为他还没有长大,不会说话不会跑不会跳,那等他长大以后呢?”
“甚至他在外是男孩,万一展露出什么,我们也根本看不到他长大。”
夫人低头抹眼泪,她还是不甘心她的儿子从此要成为女儿。
唐国公劝道:“再者,大师不是还说,我们的孩子虽然命格贵不可言,可会身体病弱,常年以医药相伴,是因为国公府根本承受不住他这命格,除非将其作为女儿养还能压一压,否则……”
否则左右都是个短命的。
所以,即便再不愿意,唐国公也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
“大师说的话真就那么对吗?”夫人怀疑道。
唐国公:“看这孩子之后的身体如何吧,毕竟即使作为女儿养,他的身体也不会如何健康,唉。”
夫人最终点点头,含着眼泪摸了摸婴儿的小脸。
月笙踢踢脚丫,眼睛半睁半闭,慢慢睡了过去。
大师的批命在应验,随着月笙一天天长大,唐国公和其夫人也见证了他是如何聪慧,但身体又是如何病弱的,小时候走三步一喘,待慢慢长大后,身体才有所好转。
同时,他们二人也意识到将月笙扮做女子,也有极大的弊端。
——那就是他的容貌太盛,长得太过于好看了。
这容貌已经是不属于人间的品级,而是仙人下凡,神仙在世。
看着他病弱的模样,唐国公和其夫人竟有种他们的儿子乃是下凡历劫来了的感觉。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他们儿子的命格才如此贵重,身体又是如此病弱吧。
“唉,笙儿长成这副样子,之后该怎么办啊。”夫人发愁道。
她晓得男子的劣根性,如此绝世倾城的容颜,是个男人见到都想得到,可、可是她的笙儿是个男子啊。
这万一要是被谁发现,再捅到陛下的面前,谁再找个由头,岂不是要以欺君之罪定在他们国公府头上。
唐国公也发愁,这是作为女儿养,身体还如此病弱呢,要是真作为儿子养……或许根本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就说笙儿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把笙儿送到庄子上吧。”
不见外人,就不会被人觊觎。
如此,不止笙儿清静安全,他们国公府也不必为此担忧受怕。
“也只好如此了。”唐国公夫人叹气。
月笙来到了山里的庄子上休养,这里有山有水,附近还有一处偏僻清幽的寺庙,可谓风景宜人,却又不那么寂寞,每天晨起听着敲钟声还别有一番滋味,再者,这附近还有竹林,春夏秋冬皆是美景。
总而言之,月笙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只能穿女装了。
不久后,唐国公夫人又诞下一子,名为李渊。
待李渊长到能出门的年纪,唐国公夫人特意带着小儿子来见一见长姐。
初见月笙时,李渊完全愣住,随即在唐国公的提醒下叫人,脸倏地涨通红,小腿一软,就给长姐跪下了,行个大礼,磕磕巴巴道:“阿、阿姐安好,我叫李渊。”
月笙笑了笑:“你好啊。”
李渊见状,脸已经红得像是猴屁股。
自此,就算李渊回到国公府里也时常闹着要去庄子见长姐,即便被唐国公打屁股也绝不妥协,甚至还倒在地上嚎哭打滚,格外闹人。
没办法,唐国公夫人只得时刻带着李渊出门,只要她去见月笙就得带着小儿子。
月笙待在庄子上的年岁自由自在,丝毫不像外人传的那般身为国公府的长女却只能可怜的住在偏远的庄子、还时常见不到家人,倒不如说,正是这般才方便他做事。
这江湖很精彩,能人辈出,还分魔门、正道。
魔门分两派六道,正派又以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两大武学圣地为首。
而江湖上流传的又有四大武功秘籍,分别是道家武学宝典《长生诀》,慈航静斋的无上宝典《慈航剑典》,魔门至高武学心法《天魔策》,以及从未有人练过、甚至见过的武学《战神图录》。
目前《长生诀》不知所踪,就更加不用提《战神图录》了。
月笙觉得很有意思,而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他正好觉得无聊、整日无事可做,怎么能不参与一下。
于是近些年来,江湖上竟又有一个隐世门派出现。
这门派自称神水教,行御水之术,练至极致,所到之处还能够形成小河、呼风唤雨。
这隐世门派在何处、有多少人不知晓。
只知道它出现时是因为此门派的少主出山历练。
这少主身穿白衣,带着一副白色面具,看不见面容,就连声音也做了些许伪装。
但是他却有一头天生的卷发,发尾还缀着一颗白色的珍珠。
这人四处历练,接连找人挑战。
先是打败魔门数名高手,然后再去正道挑战,最后上了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
可怕的是,他自出世起,竟无一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