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好香。” 小袁吸了吸鼻子。
“要不要来一杯,小袁?” 阎冬城问。
“不了,” 小袁笑着摆手,“我咖啡/因不耐受,喝一杯两天睡不着。”
阎冬城给自己也倒了杯咖啡,坐下看向王锐。
“王锐,” 他随意找个话题,“你去海滩回来了,小袁说的什么咬人的虫子,都是吓唬人的吧?”
“被咬了!” 小袁忍不住插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听我老人家的劝告……”
“小袁!” 王锐生气地瞪小袁。
“谁被咬了?” 阎冬城讶异。
王锐垂眼,避开阎冬城的目光,手不停转动茶几上的咖啡杯。
“我正请教小袁,” 王锐终于开口,“拖鞋我也带了,又特地买了两双底子很厚的包脚凉鞋,可她还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脚面上出现很多红包……”
他翻出手机照片,递给阎冬城。照片上一只脚背,布满水泡和成片的红色包块。
“上午我同王锐说了,” 小袁说,“她这不是沙滩上寄生虫导致的匍行疹。咬在脚面位置,虫子也没进入皮下。看这照片,应该是红蚂蚁咬的。”
“去医院看了吗?” 阎冬城问王锐。
“被咬的当时还没怎么,只是又疼又痒,肿了几个包。晚饭她没吃,说头晕心慌,想躺一会儿。我以为她睡着了,等我吃完饭去叫他,发现人已经休克了。我赶忙叫了救护车送她去岛上的医院,输液之后她很快醒了过来。第二天上午医生说不要紧,开了西药和外用药膏,让我带她回酒店休息。”
“那就没有大碍,” 阎冬城点头,“回来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 小袁又想抢话,张了张嘴忍住了。
王锐低头沉默。阎冬城目光紧盯他,摆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她病得很严重!” 王锐无奈地说,“我们改了机票,提前一天回来了。”
“被虫子咬了,这么严重?” 阎冬城奇怪。
“红蚂蚁确实有比较高的毒性,” 小袁解释,“这种蚂蚁尾部有蟞针,刺入皮下之后注入毒蛋白,一般人可能只是发红发痒,但过敏体质的人,尤其是对这种毒蛋白敏感的人,情况会非常严重,救治不及时甚至会导致死亡。头晕,恶心,心悸,休克,就是严重的过敏症状。”
“回来之后,你陪她去医院看了吗?” 阎冬城问王锐。
“她自己去江城了,说要找认识的医生,不要我陪她去。这两天我打她电话,一直打不通。”
“特地去江城看病?”
“我说陪她去医大附属医院住院,” 王锐回答,“她非要去江城……”
自从那天被虫子咬了脚背,卞染心就好像变了个人。王锐嘘寒问暖,精心关注照顾,可她不愿搭理王锐,问她什么也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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