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焕苏第一反应便是别山院。
走之前,江卿濡还心不甘情不愿,牵着池焕苏的手不愿意松开,仿佛是面临生离死别,把管事看得嘴角直打抽。
池焕苏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明知道是师兄在演戏,自己却也不能直接推开师兄的手。毕竟一个普通人的能力,是绝无可能推开修真人士的。于是池焕苏只能满头黑线地站在原地,被师兄握着手背,语重心长地叮嘱着要同其他人保持距离,莫要太亲近。
这话说得站在一旁的秦昱仰头就翻了个白眼。
池焕苏沉默地盯着自家大师兄看。
师兄你是真的没发现吗?自你说完这话之后,在场的男人们都后退了几步,生怕我们看上他们。
忍不住看看师兄的装扮,是清秀看得过去的脸。再扭头看看秦昱的,池焕苏从秦昱的大眼睛里看见了倒影,只有他和小师弟二人,丑得非常认真。
你清醒点儿好吗,大师兄?一般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样不好看还有儿子的木工男人。
江卿濡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叹息说:“我离开一会儿,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别人啊。”
管事低头,想了又想,脚下再次后退了两步退到了门边,同屋里屋外的两个断袖保持了所能抵达的最远距离。
池焕苏总感觉自己似乎在师兄的眼里看到了对于这里的不耐烦,他真怕再过几天这个地方就被师兄用不知道什么办法闹得没影了,后续再想调查就更难了。
好在他对于师兄还有着最基本的信任,若是真有师兄将这里拆了的一天,必定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能够抓到那真正的幕后凶手了吧。
江卿濡走后,池焕苏走向管事。
管事却并未直接带着池焕苏离开,而是将秦昱也一同喊去了。
他表现出一副和气的模样,将秦昱当成普通小孩一般,在进入里间之后,将桌子上摆放的糖块推到了秦昱面前。
秦昱扭头看看池焕苏。
池焕苏自然也不会让秦昱真的吃这东西,但在管事面前却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秦昱伸出袖子时,掌心里却又被塞了一个东西。
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秦昱假装高兴地抓了一把糖块,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样,将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两只手抱着糖块张开嘴,一口全塞进了嘴里。
眼见着秦昱这样,池焕苏立即跟上秦昱的动作,假装惶恐道:“管事抱歉,是我管教不力,我儿子不知礼数,等他回去我一定罚他。”
管事却摆摆手,看见秦昱这样信任他,笑得满脸慈祥,说:“真是两个好孩子,不必如此拘谨,多吃点。”
一切不曾有任何异常,管事满脸尊敬,抬手指指上空,笑着对池焕苏低声说:“今日上面的人来了。”
池焕苏一愣,心中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自从听见管事说试药,他总担心,自己提前被师兄发现计划,若是让管事察觉到不对,此事不再继续,那么便很长时间他都难以找到任何线索了。
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期待的表情,池焕苏眉眼中露出高兴的神色,看得管事跟着心情大好起来:“那是位怎样的大人呢?”
管事也只见过自己头上的那位,哪里见得到更高一级的人,然而他还是跟池焕苏说:“修真界的人哪里有丑的,自然是年纪轻轻,仪表堂堂。”
年纪轻轻在修真界如同一个万能词,几百岁是年纪轻,几千岁也是,长得小的可以说年纪轻,长得老的依旧可以。这要让池焕苏确定,管事也不曾见过那位。
能够让管事这样的敬重,并且极少过来的修士,若是能够近距离见到,说不定能够找出这里背后依靠的修士。
青灯师叔已经悄悄潜入了别山院,若是能够从这里确定是别山院的哪一支是主要的贩卖口,便能够迅速解决丹药流通的问题了。池焕苏私心里希望别山院不至于整个宗派都走上了这条道路。
管事微笑看着池焕苏说:“完成此事之后,你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