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抓了个空,扑在地上,又往前爬了几步,抓住谢留夷的裙摆。
“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
她攥着裙摆的手指节发白,二话不说开始磕头。
谢留夷眼疾手快地伸手抵住了她的额头,“先起来。”
她抓住姑娘的手腕,想把人拉起来,手指恰好搭在她的脉搏上,顿时僵住了。
这姑娘的脉像,并非滑脉。
她腹中明明有另一股不属于她的生机,却没有怀孕?
惊讶之下,她抵着姑娘额头的手不自觉放松,那姑娘一脑门嗑在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姑娘不知道疼似的,不停磕头。谢留夷只能用蛮力,把人从地上提起来,捏着肩膀迫使她站直了。
“你让我救谁?”
听到她的话,那姑娘急忙抹干了眼泪,拉着谢留夷往墓道边上走。石壁上镶嵌着一扇木门,推开便是此前装点得像闺房的墓室。
谢留夷顺着姑娘的力道,被她拉到床边。
床上的男人面容英俊,肤色是就不见日光的苍白。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因为长期卧床,肌肉松弛,显得形销骨立。但是气味却很干净,看得出被照顾得很精心。
“只要你能救他,我帮你们拿到蛊王。”此刻,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不见之前的绝望与疯狂,眸中似乎燃起火焰,灼灼地看向谢留夷。
谢留夷还未开口,身后传来言于归的声音。
他靠在门边,双手环在胸口,“想让我们救他,总得告诉我们,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姑娘听了言于归的话,并没有开口,反而看向谢留夷,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谢留夷没有回答,问道:“为什么觉得我能救他?”
听到谢留夷的问话,那姑娘眼神变了变,咬牙道:“先救人,救了人,我什么都告诉你。”
谢留夷没有再问,俯身捏住曾照云的手腕,看似搭脉,实际上灵力从指尖吐出,拉成极细的丝,随着男人的经脉游走全身。
经脉因卧床不动而有些滞涩,除此之外未见任何问题。
她的灵力绕着曾照云的经脉行走一个周天,正欲收回,却突然消散。
谢留夷诧异,将手贴在他胸口输入灵力。起初毫无异样,然而很快,灵力不知被什么东西吞噬,消散一空。
她神识扫过曾照云全身,却没发现是什么在吞噬灵力。
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