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她反驳他。
秦黛最终也没让他送,她动作慢吞吞,谢斯白又赶航班的时间,飞云湾离机场又不近,车程最少也得半个多小时。
他只能提前走,谢斯白安排了司机送她和老大回去。
等他离开,秦黛隔着书房的窗,看见那道颀长的身影乘车离开,车影都瞧不见了,她才转身。
到书桌前,捡起那根昨晚就被碰掉了的钢笔,她放回桌面。昨晚她将这张桌面无意识地弄乱了好些东西的摆放位置,秦黛摸了摸耳朵,开始整理。
拿起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里面忽地掉出来张卡片。
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秦黛捡起来,翻到正面,瞧见一幅画,画的是一棵茂密繁盛的大榕树。
安北的气候种不了榕树,秦黛想起的,只有津南的榕树。
七中的校园,和后面的春山巷,种了不少。
她没想太多,重新夹回去,最后一眼,看见卡片底下一行小字:
「Have you found your Cynthia? 」
像个小孩写的字。
她很快放回原位,也没做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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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白离开的第一周,秦黛其实没太大的感觉,施秋还在她家住着,她见不到他,但每天也充实。
宋庸年被辞退了,新团长还不知道是谁,谭慕言从那件事之后,也已经好多天都没去过团里,但也没辞职;秦黛一如既往不断练习《春思》,回了家就和两位姐妹去吃好吃的;老大运动量大,她早晚还得遛狗一小时。
时间被充分占据掉了,以至于这第一周,都没太过于频繁地想起谢斯白。
谢斯白也忙,辗转好几个国家,经常发来的微信消息,都是东八区半夜的点。
两人好像才恋爱,就开始了异地。
施秋没多久,就找好了房子,从秦黛这儿搬了出去。
恢复下班后一个人独处的时光,秦黛久违地,感到了孤独。
但她现在还有老大。
她这回控制自己不要太溺爱,按谢斯白定好的分量给餐,老大怎么蹭她小腿都不动摇。
只是伸手在狗硬得扎手的脑袋上摸了又摸,不合时宜地想起狗主人那头有些软的头发。
浓密,乌黑,又很顺滑。
触感的确比老大的脑袋好太多。
但她摸得最多的时候,好像是在床上……
一想到这,秦黛思绪有一瞬的卡壳。
她收回手,蜷了又蜷。怎么会在这时候,想到那种状况下的谢斯白。
秦黛舒口气,揉揉正在啃一条冻干的老大耳朵,也不知告诫自己,还是劝老大少吃点:“你控制一下吧。”
老大那么会听人话的一条退役军犬,此刻也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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