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女生,没把目光不放在他身上的。
当年也不知道是多少人无疾而终的暗恋。
“谢斯白,你呢?毕业了就没了你消息。”一个穿着恨不得把logo印满身的男生道,“嗐,我估计我都不用问,谁都没有你会投胎,命也太好了,我怎么就没个豪门父母将我遗落在外。”
这话说得有些酸。
但当年同班三年,谁不知道谢斯白是个生父不详的人,还有人传艾如芬是个小三,偷偷生下的儿子。每隔几天都顶一身伤到学校的离野,什么时候被人羡慕过他的命运。
秦黛抿了抿唇,冷淡地望了眼刚开口的人。
贾子京语气不掩刻薄地接话:“费强,咱不如多做做梦吧,实现得快点。”
话是句玩笑话,但贾子京的表情并没有在开玩笑。
费强当年和谢斯白不太对付。
仅是因为费强当年喜欢薛琳琳,但薛琳琳暗恋谢斯白三年。他不知道抓到多少次,薛琳琳偷偷看谢斯白的目光。
这事儿除了费强,没人知道。但费强当年就爱针对谢斯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刚才那番话,听在人耳中也并未感觉到其中的善意。
生活委员打破尴尬:“哈哈,强子就开个玩笑,其实我也做过这个梦来着。”
“是啊,谁还没梦过一觉醒来忽然有几十亿几百亿的家产要继承了哈哈哈。”
“对对,我也是……”
谢斯白对此并没做什么回应,他的眉眼冷冷淡淡,下颚线流畅却锋利。
秦黛看他端了酒杯,琥珀色的冰凉液体入口,咽下去时,喉结上下地滚动。
但还是有人掩不住心里的好奇,非要打听。
谢斯白又抿了口威士忌:“继承家业。”
“我去,酸了。”
桌上立即笑开来,
旁人听了羡慕。
可他冷淡的语气,却让秦黛心上发紧。
于是在他仍要伸手去端酒杯时,先发制人拿开了。
谢斯白挑眉看她:“干嘛?”
秦黛道:“不好喝。”
谢斯白还要说什么,有人将话头递给了秦黛:“秦黛,你呢,还在跳舞吗?”
问话的是郭裕,秦黛虽然早已经不记得人家,但保持礼节地点头,算作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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