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头发湿哒哒的,发尾黏在苍白的脸上,下巴尖上好像还有水。
操。
他被岑真白这副样子冲击到了。
这一眼,好像过了一分钟那么长,从omega垂眼到睫毛颤抖,再到掀起眼皮,朝他望来。
每一帧动作都像是慢放。
实际上,一秒不到,霍仰就猛地闭上了眼。
哔———强烈的耳鸣,因太刺激的画面,大脑自动开启保护模式。
眼是闭上了,可omega的身体在他的脑海里自动播放,流畅瘦削的肩膀,明显突出的锁骨,再往下……没看到的地方,想象力也自动给他补全。
其实他压根没想过岑真白真的会光着出来,他就是想逗逗omega玩,看点omega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窘迫的样子。
听脚步声,omega从浴室里出来了,坦坦荡荡地在他四周走动,像是在寻找自己的睡衣。
很快,岑真白说:“你明明看到我的睡衣了。”
霍仰:“……”
岑真白继续控诉:“你不仅看到了,还把它扔床上。”
霍仰像是死了,一声不吭。
睡衣被他丢到床的里边,omega去拿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浴巾,还碰到了他的手背。
他又被针扎似的,唰地把手收回,僵硬得宛如一具尸体。
岑真白把睡衣拿到手,重新回了浴室,他拿起内裤的时候,发现侧边竟然变得皱皱的,但睡衣睡裤都没这样的情况。
可能就是压到了吧。
等他穿好出来,霍仰已经不见了人影。
岑真白没管他,继续写完另一张卷子,因为现在一个星期要分三个晚上出去,所以他学习的时间越发紧迫。
只剩下一个半学期了,没时间了。
还有霍仰的腺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上个月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讲非常稳定,数值接近平衡,与一般人无异,但也没说到底好没好。
如果等到专业考,霍仰的腺体也没好的话……岑真白垂下眼,动笔,不想了。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岑真白洗漱完,走到alpha房间敲门。
现在他们已经不睡在双人房了。
房门推开,霍仰正正襟危坐地坐在床边,看也不看他一眼。
岑真白从床尾上去,刚掀开被子想躺进去,就被alpha截胡。
霍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omega相对于alpha来说,骨架真的小太多了,抱在怀里,跟个真人 # 玩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