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柠附身,弯着起眉眼:“那可由不得你。”
他曾经也曾苦求过他们不要把他送去精神病医院,可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一眼。
兰柠站直身子,慢慢退后,在唐曼一瞬不瞬的注视下,伸手推倒了花瓶。
花瓶掉落碎裂,瓷片溅落一地。
唐曼被吓得紧紧抱住头,不敢看他。
但他并没有停手,他推倒了房间里橱柜,衣架,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楼下的人,门口响起敲门声。
唐曼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跳下摇椅朝门口跑去,碎裂的瓷片扎在脚上,也没能让她停下动作。
在她即将要到门口的时候,兰柠拉住她的胳膊,拦住了她。
门外传来林景深的声音:“妈,你又怎么了?开门让我进去。”
唐曼挣扎哭喊:“救命!救救我,兰柠,是他!他要鲨我!”
门外静了一瞬,林景深声音透着不耐:“他根本就不在北城,他在海岛录节目,你别胡思乱想。”
“他在!他就在我房间里!”唐曼哭喊着想要开门逃离,可兰柠抓着她的胳膊不放,还在对着她笑。
唐曼从没觉得一个人的笑可以这么恐怖,被他注视着的感觉,比被刀架在脖子上还要恐怖。
他明明笑着,唐曼周身却寒意四起:“救救我,他死了,他也要鲨了我。”
门把手被拧动,林景深虽然不耐,但还是没有离开:“你先开门,让我进去。”
兰柠伸腿勾住门口的立灯,用力将其带倒。
听到声响,林景深拧动把手更加用力:“妈,你能不能别作了,家里东西被你砸碎多少了,快开门。”
“不是我,不是我,是兰柠,他在我房间,是他,他拉着我!不让我开门。”
唐曼已经哭到喘不过气,她拼命想推开兰柠:“你放开我,放开我!”
兰柠没有出声给予回应,只是看着她崩溃尖叫。
林景深对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也渐渐失去耐心:“够了!你再不开门,我不会再管你了。”
“别走!别走,救救我!”林景深就是唐曼的救命稻草:“兰柠抓着我,他一直在抓着我。”
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不能让林景深真的走了,兰柠将唐曼拖进卧室最里侧松开,自己闪身躲进衣帽间。
唐曼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一边哭,一边移开门前歪倒的橱柜,终于打开房门。
林景深打开灯,皱眉看着一片狼藉的卧室:“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到底在作什么!”
唐曼哭得满脸泪痕,指着衣帽间的方向:“是兰柠!他在里边!他真的在!”
林景深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为了让她冷静下来,还是向衣帽间走去,开灯查看,空无一人。
唐曼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跟着冲到衣帽间,打开了所有柜子,拽出所有衣服,不顾脚上刚刚扎破的伤口,踩出一地的血脚印,又哭又骂:“兰柠,我知道你藏起来了,滚出来,我知道你在,兰柠,你滚出来!”
林景深原本就已经不耐烦,看着她又弄乱了衣帽间,又疯疯癫癫的哭骂,忍无可忍,半拖半抱的把她拉出房间:“你冷静一下,你再作下去,是要我把你绑起来吗?”
后赶来的林显原看着房间里的情景,冷哼一声:“我看她是疯了!”
这些天夫妻俩已然变成了仇人,林显原丢下一句,并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林景深烦到一个头比两个还大,粗鲁地把唐曼拖下楼。
可唐曼还是不死心,一边挣扎一边尖叫:“兰柠就在这里!都是他做的!”
其实这会儿她真的说错了,兰柠并不在,他已经趁乱又从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