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年扶着门框,弓身说:“不要,哥哥……”
他听到男人笑了。低低的,阴测测的,压抑着愤怒:“那你要谁?那个金医生吗?嗯?”
周遭属于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左年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双腿发软,渴望被触碰,渴望有人来拯救他,他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了地上。
地板很凉,他却觉得得到了缓解,一双大手把他抱了起来,这就是信息素的来源。他疯狂地,忘乎所以地去寻源头。
“怎么?就这么喜欢我的信息素吗?有金医生的好闻吗?”
不知道怎么扯上了金医生,左年觉得他很奇怪。明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还用高契合度的信息素引诱他,居高临下地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像是惩罚,更像是欺负。
左年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又气又恼,哽咽嘟囔:“坏,哥哥,讨厌你。”
“讨厌我?”男人将他放在床上,倾身压了过来,“做什么就让你讨厌了?”
左年难受得紧紧揪住床单,汗和眼泪打湿了他的头发,身体也因为泡在浴缸里降温,正湿漉漉滴着水,像可怜的落水小猫。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抽噎,难过得像要背过气儿去。
段百岁心疼了,他不再被那可笑的控制欲支配,他也不想去纠结左年为什么在发情期不需要他。
他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来,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他亲吻着左年的头发,说:“好了,别哭了,随你怎么说,是我不好。”
左年的体温太高了,被本能驱使着不停地蹭他。段百岁捧着他的脸,怜爱地亲他的眼睛,舔去滑落在他唇角的泪水,说:“你现在讨厌我,我怎么能要你呢?”
两股信息素在房间里碰撞,纠缠,慢慢交融。
段百岁亲吻着他的后颈,在腺体附近看到了两条浅浅的疤,他知道,那是左年做矫正手术留下的。左年很怕疼,也不知道当初有没有哭。
亲吻在疤痕上暧昧辗转,左年发出舒服的哼声,眯着眼睛享受。
段百岁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舔了舔左年的腺体,说:“第一次可能有点疼,但很快就好。”
不知道左年有没有听见,段百岁对准那小小一块,由轻到重,慢慢咬了下去。口腔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怀里的左年发出高亢的尖叫,脚趾用力蜷缩着。
段百岁紧紧箍住他,不许他逃,他源源不断注入着自己的信息素,把这个标记咬得格外深。
左年从一开始的反应激烈,到后来渐渐归于平静。整个人像一条脱水的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着。
“哥哥……”他低低呢喃。
“嗯?”
“臭哥哥。”
段百岁笑:“嗯。”
左年累极了,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段百岁把他塞进被窝,看到自己西装裤上有一小片深色水渍,他知道那是左年情动时留下的。真是要命了。
他去浴室冲了澡,又拧了湿帕出来,替左年把身体仔细擦了一遍,尤其是那湿泞的下半身,看得人呼吸一窒。段百岁忍着冲动,替他一点点抹干净。
床上的人被碰到娇弱的地方,会像小猫一样嘤咛,勾人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