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玉山祁又行一礼。
云栖故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上哪儿去,为何会被人追杀?”
护卫眼珠子飞快转了转,回道:“姑娘,我家公子是布商,半个月前出门做生意,今日回京,这些刺客的身份我们并不知晓,估计是看上了财物,来抢掠的。”
“回京?”云栖驾马缓缓朝玉山祁而去,距离几寸距离的时候适时停下来,道,“正好我们也要进城一趟,顺路送你们。”
护卫正在打量云栖,猜测她们的身份,听到她主动提起,有些怀疑,本想拒绝,可转念想到那些杀手有可能还在前头埋伏,依他们现在的人手,根本保护不了玉山祁平安入城。
掂量了一下利弊,还是放下戒备,感谢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云栖目光从玉山祁毫无血色的脸上飞快扫过,心里暗道传闻说的没错,玉山祁果然是个药罐子。
她自己也病了很多年,明白这种病态是装不出来的。
她没有说什么,扯了下缰绳,驾马走在最前面。
直到入了城,那些杀手都没有再出现。
云栖不准备继续同行了,回头,朝他们道:“就送你们到这儿了,以后有缘再见。”
几个护卫又是一番道谢。
这一路玉山祁暗中打量过云栖几次,如今听她这么说,确信她们只是无意路过,咳了几声后又道:“今日真的多谢姑娘了,请问姑娘住在何处?玉某过几日好登门道谢。”
云栖再次打量了他一眼。
声音很清朗,长得亦是温文儒雅。
相貌还不错。
玉兰蝶死前如果真的将秘密告诉了他,他还能在南疆那些细作的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多年,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她想起了进城一路上周围那些隐藏的杀气,心念微转,笑道:“玉公子欠了我一个人情,本应该还,不过我衣食无忧,不缺什么东西,暂时也没想好有用得上玉公子的地方。他日若是有缘,我需要玉公子还恩情的时候,自会提起。进了城,那些人就不敢再动手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送玉公子了,就此别过。”
云栖学着从前在江南见到的那些侠客模样,朝玉山祁抱了抱拳,随后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护卫盯着她和春霖的背影看了良久,猜测道:“公子,这两位姑娘身手很好,看着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若是一伙人,早就以救命之恩为由,让他们交出那个东西了,可这姑娘只留了个姓名就离开,确实是因为机缘巧合才遇到他们的。
玉山祁止了咳嗽声,问道:“京中可有姓白的人家?”
商贾之户擅于与人打交道,玉家经营着整个京城最大的布庄,绸缎深得贵女门的喜爱,消息灵通,护卫想了片刻,和云栖的举止一联系,倒是真的想起来了这么一户人家来:“昌兴镖局的总镖头就姓白,听说有个女儿,武艺不错。”
京中女子大多温婉贤淑,柔得跟水一样,学武的女子除了出自武将之家,便是镖局这种经常外出做生意,需要武功来保命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