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春宫细作一事,也有了结果。
午时,汤仕坤在长春宫门口求见。
刚进偏殿,行完礼后立即战战兢兢的回禀:“娘娘,刺杀您的南疆细作已经找出来了,关押在大牢里。南疆人居心叵测,连娘娘都敢刺杀,娘娘一定不能姑息他们。”
云栖面色淡然的扫了汤仕坤一眼。
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就没指望过汤仕坤能够破案,亦或是此案能够破了,之所以交给汤家,一是想打探下汤家是否与南疆人有牵扯,二则皇命难违,即便事情与他们无关,为了给她交代,表明忠心,汤家一定会尽心尽力,找出一两个真的细作来。
汤照在京中有不少眼线,细作应该就是汤照找出来的。
良久都没听到回话,汤仕坤惶惶不安,记着出府前王氏的嘱咐,不敢多言,静默着等云栖开口。
良久之后,云栖缓缓开口:“可有查到,细作为何要刺杀哀家?”
汤仕坤照着汤照告诉他的说辞回话:“南疆与大莫十年来虽然关系紧张,但忌惮我大莫,不敢轻易挑起战争。刺杀娘娘,引起大莫震怒,大莫势必会发动战争,南疆人不会那么愚蠢,明目张胆的对娘娘动手,因此那细作,微臣猜是北戎人。为了挑拨大莫和北戎的关系,装成南疆人,潜入宫中刺杀娘娘。”
“可细作用的毒,确实来自南疆。”
汤仕坤忙道:“大莫和南疆的关系,以及这幕后主使的身份,还有待细查。微臣愚笨,只能查到这儿了。”
一紧张,怕云栖再将这等烫手山芋交给自己,连自己的心里话都跟着一股脑的说出来了:“娘娘,沈大人年少有为,几日便破了我儿的命案,微臣认为,这案子交给沈大人,一定能够查清楚。”
云栖知道他害怕,看着他这忐忑不安的模样,觉得这几日真的是为难他了,忍俊不禁。
“汤案的命案,你心里可有异议?”
汤仕坤闻言,背部绷得直直的,一想到当日进宫指责谢家的情形,就感觉脑袋凉飕飕的。
“微臣不敢,是微臣的儿子不争气,流连烟花之地,惹上了南疆细作,丢了性命是他自己活该,怨不了别人。”未等云栖开口,忙自己领了罪责,“等回府后,微臣一定会备上薄礼到谢家亲自向谢大人赔罪。”
云栖点点头,没再为难他,放他出宫。
春霖送人离开后,回来时没忍住笑:“娘娘,这汤大人是真的胆小,方才出宫摔了一跤,脚踝都青了。奴婢已经差人去太医院找太医为他医治了。”
云栖点了点头,春霖做事她一向放心。
想了想,她吩咐道:“准备点东西,送到汤府。”
虽然此事与谢家没有关系,可汤仕坤死了一个儿子,她作为太后,理当表示关心,彰显皇恩。
春霖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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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祭拜开佛寺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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