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头朝沈介道:“沈大人来了。”
沈介点点头:“劳金大人相邀。”
汤明面色一白:“小爷什么时候说皇上和太后娘娘是狗了?”
话音刚落,他骤然反应过来,连忙改口:“你休要胡说八道,小爷可从未骂过太后娘娘和皇上。”
他虽然纨绔,但也知道皇上和太后娘娘说不得,这顶帽子如果真被金晁扣下了,那罪名可比他刺杀沈介要严重得多。
这时,一个捕快走过来,附在金晁耳边说了几句话。
金晁点点头,随后看向汤明,嘴边依旧噙着笑:“那就好,不过二公子以后这快嘴的毛病,该是改一改了。方才的话金某可以装作没听到,但若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即便是太妃娘娘,也保不住二公子。”然后,又对沈介道,“沈大人不怕血吧?”
沈介略有不解,不过还是回道:“不怕。”
“那就好。”金晁说完,不再理会汤明,走进另一间牢房里,留下汤明一人在牢房里继续骂骂咧咧。
狱卒挪了两张椅子过来,金晁招呼沈介坐下后,那晚被沈介留了活口的刺客就被带过来了。
沈介随意扫了眼,这是一间刑具最为齐全的牢房,牢房中间有一个水池。
这间牢房正好在汤明的对面,从汤明的视角看过来,一清二楚。
见到刺客,汤明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刺客这一会还昏迷着,衣衫破碎不堪,到处都是血迹,看来已被折磨了许久。狱卒将他倒挂金钩,随后往他脸上泼了一盆冷水。
正值严寒之际,冷水一泼,刺客慢慢的醒过来了。
金晁把玩着手里的烙铁:“说吧,是谁派你刺杀沈大人的?”
刺客嘴巴严实,仍闭口不言。
“嘴还挺硬。”金晁笑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不会开口,给狱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问沈介,“沈大人从小在南疆长大,这些刑具可都见过?”
沈介瞥了眼拿刑具的狱卒,回道:“许多都未见过。”
“那今日沈大人可以好好饱一饱眼福了,这种刑罚,在大莫可不轻易用,若非刺杀的是沈大人,这刺客都没能有此殊荣呢。”
沈介猜不透金晁请自己过来审问刺客的意图,不过他也好奇金晁这人的手段,便道:“那下官待会可得好好看着了。”
金晁不再多言,吩咐狱卒动手。
狱卒搬了张钉椅放在刺客底下,随后解开金钩上的绳子,刺客直直往下坠落,身子砸在钉椅上,然后又被迅速拉起来。
不过眨眼,刺客的身体便见了血。
紧接着,被扔入冰冷的池水里,池水瞬间见红。
这名刺客不过是普通身份,一直不开口并非为了活命,而是怕自己的主子知道后,施以酷刑,生不如死,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官差使用的刑罚和他主子相比有过之而不及,牙口再也关不住,当下便尖叫起来。
沈介虽然见过不少酷刑,听着这凄厉的喊叫声心里也不由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