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来履行承诺的。”杜应说完,连忙低下头,把钱袋解开,递给她,“呐,这是答应给你的银子。”
钱一只是瞥了眼,冷淡道:“不要了。我有急事,没空搭理你。”
说完,把院门锁上,往外走。
“唉…你……”杜应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偏头看了看钱家的院门,叹息着将钱袋收好,犹豫了片刻后,疾步跟了上去。
*
一大早,沈介刚起身把窗扉打开,就看到院子里的杜应在反复踌躇,似乎有急事要禀。
“何事?”
杜应闻声,转过头来:“公子,你醒了?”
沈介点头,瞧见他眼圈憔悴,似乎一宿没睡,便道:“进来吧。”
杜应刚进屋,下人就把梳洗的东西端来了,杜应站在一旁等着。
等沈介洗完脸了,他递过帕子。
沈介边擦脸边问:“有何事要禀?”
杜应迟疑了一下,单膝跪地:“公子能否答应属下一件事情?”
沈介把帕子放下:“起来吧。”
“谢公子。”杜应起身,斟酌片刻后,缓缓开口,“公子,上次我去宫中传讯的时候,有个侍卫以银子为由,帮着去长春宫传话,昨夜属下去还这个人情,发现……”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沈介疑惑的转过头。
“公子,这个侍卫是好人,公子能否留她一条命?”
这还是沈介第一次听到杜应向自己求情,有些诧异,又有些好奇:“说吧。”
得了允诺,杜应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屋子周围,确认没人,这才上前,小声的把钱一家藏有玉玺的事情说了。
听罢,沈介眸子一敛:“此事可当真?”
杜应肯定道:“听着不像是假话,早上属下回来后,把那侍卫的家底查了,她生父确实是御前侍卫。不过玉玺在何处,属下还不知道。”
昨夜他确实是要过去送银子的,听到这个秘密纯属巧合。
玉玺事关国事,可不是儿戏,稍有差池,牵连甚广。
沈介坐下来,喝了口茶水:“你再仔细查查,那侍卫手中的玉玺是否是真的。”
杜应又问:“那…那个侍卫的命?”
“他有何特别之处,竟让你替他求情?”
杜应本是杀手,在执行某个任务的时候,掉下悬崖,顺着水流飘到了他的住处,侥幸夺回一命,被他救下,此后便在他身边侍奉。
他无亲无故,忠心耿耿,出手狠辣,难得见他三番五次的为一个侍卫求情。
杜应挠挠头:“那侍卫十分孝顺,属下看着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