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就像是安抚一个孩子一般。
白欢欢眨巴着眼睛,紧张的抓住他的手:真的会回来吗?你确定没骗我?
没有,你是不是要我对天发誓,你才信?
不不用,我会好好的,不管让我等多久,只要有希望就好。
她喃喃自语,闭上了眼睛。
他帮她盖好被子,就起身离去,白欢欢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坐起。
温言回来,你呢?阿言,你还会在吗?
她猛然想到这个,人格原来会消失,他会不会也消失?
阿言听到这话,心头一颤,感谢她还能想到自己。
他没有转身,怕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我他苦涩的滚动喉咙,压抑心底的酸楚,强装镇定。他故意耸耸肩,佯装云淡风轻,淡淡的说道:我自然是在温言的身体里,我不会消失,我还存在。说不定他哪天磕着碰着昏迷了,我就会出来了。
阿言对不起。
这就像是坐牢一般,他渴望得到这个身体,渴望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可如今竟然心甘情愿的让温言回来。
他要重新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
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可她想温言回来,很想很想。她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必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存在的每一秒都是赚来的,我还可以和你结婚,看你穿上婚纱,我就已经很幸福了。白欢欢,千万千万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你让我重见天日,一切都是我应该的。
或许,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对你好。
早点睡吧,明天还需要你陪我参加顾顾的亲子活动,明天见,晚安。
晚安。
她勉强牵动嘴角,吐出这沉重的两个字。
阿言离开,房门关上,屋内陷入寂静。
黑漆漆的屋子里,月光泄了进来,清冷的样子。
她高兴,也掺杂着难过。
她一晚上根本没睡好,一直在做梦。
她梦到了温言,又梦到了阿言,两人一直在耳边说话,身子转圈。
她一开始还能分得清彼此,但是最后分不清了,不知道谁是阿言,谁是温言。
最后,站在她面前的只剩下一个人,戴着眼镜,西装革履。